有山就有蛇，有蛇就有妖。
这有啥好说的？”
“况且都是些封建迷信，不提也罢。”
小溪村虽然位置偏远，可他毕竟是一村之长，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
哪怕外面风头变了，可王富贵看这个女老师进屋之后一直板着一张脸，偶尔笑一下也只是嘴角微微一动，心中当即升起了一丝警惕。
这人不会是城里派来查他的政治觉悟的吧？
一想到这些，王富贵看着满脸孩子气的小白花，又是无奈又是怨。
心想她平日里傻一点也就罢了，怎么现在又还被人拿来当枪使。
他还想继续找话教训还不明白形势的她，却反被郑雅伸手拦了下来。
“白同志没说错，蛇妖传说是个很好的切入点。
蛇是喜阴湿的动物，多生长于南方各地。
黑青山虽然也有蛇，但一般都是没毒的黑蛇，远没有山中的老虎和熊需要让人忌惮。”
“猛兽遍布之地容易有异化动物的传说。
按理来说，黑青山自古流传的应该是熊妖、虎妖的故事，可流传下来的却是最不值得害怕的蛇妖。
我猜测可能因为委氏一族死相凄惨，再加上来自南方的他们崇拜蛇，山民害怕怨灵报复，由此异化出来蛇妖的传说。”
她这几句话虽然帮了小白花，却也让王富贵听了后立刻变了脸色。
郑雅是学民俗的，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学校里待着，但也能一眼看透王富贵这个深山小官心里在想什么。
见他虽然面上还在笑，却笑得异常僵硬，脸皮还为此抽搐了几下，郑雅只是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冯怀松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红头文件。
“当然了，那些妖怪传说都是封建迷信，我们自然不应该宣传这些。
不过民间传说向来是研究本地历史的重要史料。
我校接下来应该会与贵村展开合作，相关的文件早就申请下来了。
至于具体的您看”
那一纸文件虽然薄，但王富贵眯着眼睛借住光亮一看，其中几个字眼却看得他心也开始痒痒。
特别是下方印着的圆头红泥章，小小一个，倒是比六月正午的太阳更能温暖他的身。
这时他还现纸张缝隙之间竟然夹着几张钞票。
崭新的，一点折都没有，看得他手指都开始颤，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
“这钱？”
“实不相瞒，冯援是我的舅舅，而我身边这位冯怀松冯小同志是他的亲孙子。”
一听到这个话，王富贵身体也跟着手颤了起来。
如果不是碍于村长面子，他可能已经凑到冯怀松面前想要重新套点近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