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又来了,确实也满了一个月,该是来的时候了。
但真的太疼了。
元良良忍不住揪着被褥打起滚来。
四殿下吓一跳,赶忙喊人。
请了大夫隔着纱帘把脉,大夫一直沉默不语。
四殿下心想,莫不是这次他太不知节制,又刚好碰到良夫人来葵水之故?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还是这段时间良夫人太累了,没休息好,也没吃好,身体才没能受得住?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养着,他的良夫人就该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哪像这段日子。
殿下不免有点自责。
“大人,夫人这是小产之兆。”
大夫的话让四殿下有些反应不及。
大夫又拱手道:“夫人这是已怀孕四月有余,之前便有小产迹象,这一月也算挺了过来,然……”
大夫欲言又止,道,“许是累着了,之后要想保胎,切不可移动,也切不可再行房事。
小民这就给夫人煎两副安胎药,之后两个月,安胎药每日一副,切不可断。”
四殿下恍恍惚惚站着,直到春雨哭天喊地扑到床前,他才冲上去,将春雨一把提溜开,坐到床前,将元良良抱在怀里。
元良良被束缚得有些难受,肚子还疼,但还是第一次见殿下露出这种茫然无措中带着恐慌的神情。
她鼻子有些酸,轻拍着殿下背,也不说话。
大夫很不想这时候打扰他们,但眼前这位大人也真真是莽撞,他难道没听见他刚才的话吗?都说了要仔细要小心不可移动。
大夫想着还是要再提醒一遍,就见大人自己似乎反应过来,小心翼翼把人在床上安置好。
嘴里还道:“是……为夫不小心。”
又听那夫人声音绵软轻柔说:“没事的,喝两副药就好了。”
大夫再忍不住,出声:“大人夫人哪,这再要不小心,药当饭吃都不顶用的。”
四殿下罕见的没有反驳这大逆不道的大夫,只平静和春雨道:“送大夫出去吧。
厚赏。”
等屋里只剩两人,四殿下靠着良夫人的脸颊,久久不言。
他和良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差一点,差一点就没了。
四殿下想起什么,飞奔出去,找到大夫,问:“夫人留了很多血,真的没事吗?”
正忙着煎药的大夫心道:“这大人怕是才反应过来不成?”
大夫十分无奈,“当然有事啦,所以才要喝药嘛。”
“喝了药就会好吗?”
大夫无语。
看在他是得罪不起大人的面上,大夫只好又重复说过的话:“大人哪,这再要不小心,药当饭吃都不顶用的。”
换了其他人想到此事恐怕是要无地自容一炷香的,只可惜他是四殿下。
四殿下道:“以后定当小心。”
随后,又匆匆步入房内。
四殿下从四个月前开始回忆,那时候他们几乎每天在一起,除了良夫人来葵水的几日。
问题孕妇会来葵水吗?
四殿下又匆匆奔出房问大夫,大夫无言摇摇头,四殿下得了答案脸色沉重站着。
他记得他的良夫人这四个月来过不少次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