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摇头断断续续哭诉:“他自然不肯,又不肯背叛家门带我逃离。
不几日,忽然官府得了消息来擒我这罪官逃眷,没入妓籍。
连夜被一夜扁舟送去江夏,千里之外,天各一方。
娘途中几次寻死,不想受辱,幸被人所救。
从此几经漂泊,十年后终于同他意外团聚,你祖父祖母已过世,可是他,他已经是晋阳侯府的乘龙快婿,晋阳兵变先皇登基,他便成为大乾国的驸马爷!”
“啊!”
春晓哭得涕泗横流,哽咽难语,造化弄人,老天如何这般不公?
“凤宁长公主倾心于他,是真爱他。
她知道为娘的出现和这段孽缘,先也是兴师问罪,大闹过几场,为此还同你爹爹动了手脚。
那时你爹爹已经有了子女,况且是公主的驸马。
大乾国的公主们骄横跋扈,因蛾眉善妒引出骇人听闻的事屡屡发生。
四公主曾因驸马娶妾而一怒割掉侍妾鼻子,被皇帝训斥;更有因驸马赞赏宫女十指纤纤,公主一怒断了宫娥手指的事发生。
长公主是聪明之人,她牵了为娘的手,亲自去见先皇,博得宽容贤惠的赞誉。”
春晓不想听下去,她知道娘心头的哭,这些年数尽更漏如何熬到今日,只盼她这女儿替她扬眉吐气。
“所以,晓儿,怕你同惊澜无缘。
娘不想你今生为妾,也是不想你受委屈。”
“疯爷爷,这边,快来这边,酒在春晓表妹这里。”
昭怀顽皮的声音传来,春晓母女慌忙拭泪掩饰伤悲,只见昭怀摇着一枝竹枝在前面一路小跑,后面快步紧随了疯皇叔。
二夫人打量着昭怀,目光中满是怪异,她讷然无语,知道春晓提醒:“娘,这是宫里的三殿下,送药给我们的锦王千岁。”
“皇叔千岁!”
二夫人忙起身对疯皇叔下拜。
昭怀只对春晓说:“那两坛子深山猴子采来蜜桃酿的美酒你可拿来?若是疯爷爷为二夫人医好了病,可是不许抵赖!”
春晓见他频频眨眼,知他使诈,但也惊喜昭怀竟然搬来疯皇叔为娘亲医病,她先时三请四请,费劲周折都请不动疯皇叔为娘亲治病,听说就是皇上患病,都要看疯皇叔是否有心情去医治。
春晓频频点头,会意的偷望昭怀几眼,眼中还含了泪水,露出会心的笑。
“你总是笑了?”
昭怀望着他,“总比愁眉不展的要好些。”
她惭然垂头,他说:“昔日本御被迫建府出宫时,想见母妃也难比登天,想急了夜夜啼哭,父皇就狠心了不许。
于是一日凌晨,我扮作小太监,随了淘泔水的车进到了宫中,去见母妃。”
“你见到了?”
她问,看他的眼神流露出失望。
“没见到?”
她猜,他点头道:“自然是见到了,我想做成的事,没人能阻拦。
穿越前,刘云舒出身玄学上宗,设符咒,除妖鬼,众人敬仰,荣登国师之位,享尽世间荣华。力竭而死却成了老公下落不明,三个孩子全然不顾的豪门怨妇。欣慰于如今的盛世昌河,刘云舒轻松卸任。然而面对亲生孩子她脑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