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生,又紧张,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缝合着,度很慢。
不过那伤兵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痛苦来,或许是针麻镇痛真的起了作用。
一旁的小兵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缝合手法,又想责问几句,可一眼望见王清肩膀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了。
等王清缝完伤口,距离捆扎止血带已经过了三十分钟,她松开止血带,过了半分钟,再次缠扎好止血带。
现在再上一层伤药,裹好纱布就可以了。
作为现代人,王清见惯了云南白药,当下普通军士用的伤药在她看来真是无比鸡肋,简直跟香灰没什么区别。
随身空间里有研磨的三七粉,王清曾经跟苏军医提出,把它加进伤药里增强疗效。
可这伤科圣药,却被他这样评价:
“三七?我倒是在书里看过,那是千年前给周王室进贡的上等珍品,用来做伤药,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还有,这东西我见都没见过,你说它是三七它就是三七啊!
你给我听好了,伤药不多,别给我瞎折腾啊。”
望着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王清终于还是将三七粉与伤药混合,涂到伤口上,又用纱布包扎好。
大功告成,她长舒一口气。
“缝好了?”
小兵伸手就要来摸那包扎好的纱布,王清厉声道,“别碰!”
“啊?”
他吓得立时僵住了手。
“管住你的手,不要碰纱布,一碰就会污染,感染会死,明白吗?”
“啊……哦……”
“去端碗白开水,加一点糖和盐,喂他喝,明白吗?”
“哦……”
王清嘱咐完了,擦擦汗,收拾好工具盘,转身去给其他人清理伤口了。
小兵愣愣怔怔地呆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喃喃自语:
“他,还真有两下子啊……”
王清用手机定了闹钟,每隔半个小时,就要去给那人放松一次止血带,并仔细观察他的生命体征。
那家属小兵已经走了,他毕竟是营中的军士,要服从命令,按时回营,不能一直在这里陪床。
见那伤兵的状况有所好转,王清稍稍放心,正要起身,一回头却见苏军医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