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疏笑出声。
谢逢则问她:“怎么样?”
“味道很好。”
她如实承认,又尝了一口面。
露在外面的部分有点坨,她把面条在汤里搅了搅,便又根根分明了。
虽然从小到大,她每年生日都能吃蛋糕收礼物,但还从来没吃过长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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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不兴这个。
没想到人生第一碗长寿面,会是这个人煮给她的。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忍下眼眶那阵莫名的酸胀,吃几口面,再吃掉溏心蛋和火腿。
见她碗里的青菜一片没动,谢逢则笑了笑,眼底不乏宠溺:“挑食?”
江月疏迟疑了一下,不想承认,但也没办法否认。
吃着吃着,那些青菜就被她下意识扒到边上。
刚想解释她也不是所有青菜都不吃,一张口,没忍住打了个嗝。
江月疏连忙捂住嘴巴,脸飞速滚烫起来。
“吃不完不用勉强。”
谢逢则笑着朝她伸手,“给我吧。”
江月疏犹豫地低头看:“浪费了……”
早知道她就少吃点肯德基。
“没事。”
他拿过她手里的碗,再拿过筷子,居然接替她继续吃。
江月疏张了张口,喉咙像是被哽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除了吃惊,更多是羞赧。
这举动也太令人脸红心跳了。
仿佛把一直以来的互相试探,变成了一种具象的暧昧。
他们之间的确很暧昧,早已超出了普通朋友该有的联系。
不会有普通朋友,大老远从部队出来为她过一次生日。
更不会有普通朋友,面不改色吃她剩下的东西。
谢逢则吃得比她快很多,似乎除了手刚缝针不太方便那次,他吃饭都是风卷残云的速度。
虽然她见得也不多。
高铁上一次,今天一次,他吃得总是很香。
江月疏不自觉低头,看向他右手。
那道伤口她缝得很小心,拆线后疤痕不太明显,只留下浅浅一道,过段时间应该会消失。
路灯惨白的光洒在他英挺的眉宇,周身围绕一股冷意,但那双仿佛能刺破黑夜的锋利眼眸中,却如同烈火燃烧。
看一眼,都怕被灼伤。
江月疏见他连面汤都喝完了,局促地递过去一张纸巾:“葱花,擦擦……”
碗在窗台落下清脆的响声。
男人没有接纸巾,而是微微朝她倾过来。
隔着扇窗户,一脸惬意地逼近:“在哪儿?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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