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进未有多久,车队便被拦停了。
一支一千多人的马队,呈四方围合之势,将车队围了个死死的。
“马车内可是即将上任的沈太守,听说太守乃是举世闻名的大才子,我们这群粗人也是仰慕得很,想提前来拜访拜访!”
为首的首领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虽说着仰慕一词,但是面上却是一片冷意。
车门打开,沈兰台腰佩长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走了出来。
着沈兰台这副读人模样,那首领的神色更不屑了几分,“沈太守,你这文文弱弱的模样,如何来当南郡的太守。
我也敬重读人,不如你此刻折返,回去做你的才子去,若是再往前,可就会发生些不好的事了。”
沈兰台笑了笑,“我来做太守,那是圣上下旨,壮士却让我折返,那是与圣上旨意相悖的,可见,壮士乃是逆贼了。
这逆贼跟我说不好的事,可见前方,有大好事呀!”
一句话,直接给人冠上了逆贼的名头。
车厢内的姽婳都没忍住笑出了声,这沈兰台,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毒。
那首领本来脸色铁青,听到女子笑声后,他用大刀指向车内,“沈太守是带了女眷?听闻沈太守刚刚新婚,这新妇必是如花容貌,我们兄弟都是粗野之人,没见过什么漂亮女郎,不如把新妇叫出来,也让我们快活快活?”
身旁的其他马贼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
这话极难听,沈兰台沉下了脸色,轻轻敲了下马车,“婳婳,小心些。”
首领还以为沈兰台认了怂,刚想开口讥笑,便见车厢中飘然飞出一道青色的身影,如云朵一般轻盈地向他飘来。
还没等他清那道身影的脸庞,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绚丽的白光,接着便只感觉自己脖颈一疼,而后眼前一黑,重重跌下了马去。
竟是一剑枭首!
沈家的新妇,居然是一位剑道高手?
直到首领倒在地上,血流了满地,其他拦截的马贼方才反应过来,悲愤地拿起大刀,便要杀了姽婳!
姽婳所带的亲兵也冲上前了,他们都是精兵,配合极为默契,三人一组,两人手持绊马绳使得极溜,待那些马贼一个个摔下来后,剩下那人迅速冲上前去,直接割喉。
而冲到姽婳身旁的那些人,还没等近身,则被沈兰台一剑穿心。
“真以为我读得圣贤,便不通武艺了么?当着我的面,羞辱我的新妇,今日便让我,是我的剑硬,还是你们的命硬!”
沈兰台最是重视姽婳,这群人敢在他面前说如此污言秽语,沈兰台早就把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写进阎王簿里了。
姽婳则是将烟花弹放出,唐翼带着埋伏的人蜂拥而出,将那些试图逃跑的马贼,一个不落,全部缴获。
不到一刻钟,这场战事便已结束。
唐翼审了一番那些俘虏,而后前来复命,“县君,沈大人,这些人说是苗族首领塞桑派他们来的,为的就是不让南郡有一位背景强劲的新太守。”
塞桑乃是南境的苗族第一大部落首领,一直和官府不是十分对付。
姽婳却摇了摇头,“不会是他,这群人通晓兵法,装备精良,塞桑若有此等实力,早就反了,是有人想挑拨我们同苗族的关系。”
将手中染血的长剑用绢布擦拭干净,姽婳扬起一抹笑意,“问不出来也无妨,有人不想让我们达到南郡,那我们就一路杀过去。
我倒要,他们有多少人,多少胆量,敢来拦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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