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有些诧异,她只在路上碰到过他们兄弟,没正面打过招呼,老爸老妈也跟他家没什么交集,她跟他们都差着岁数呢,小时候也没一块玩过。
厂里这么多人,范大州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难道说是因为吴婶子?
她一边观察着他们和那辆三辆车,一边指指身后罗主任家的大门,含糊道:“找罗主任有点事。”
这兄弟两个没有血缘关系,五官长得并不像,但可能相处久了,神态里有那么一丝相似之处。
只听范大州说:“吴婶子才跟我说你当不成医生了,当法医去了,说是在公安局上班?也不错啊。”
果然是因为吴婶子,许天无奈道:“确实不错,而且我一开始学的就是法医学。”
她见他已经打开了大门,还想借开门的空档往里看看,或者找个理由帮他们把车推进去,哪想到范大州并不推门,他不耐烦地指挥着范小康说:“小康,你把车推进去,我也正好找罗主任有点事。”
范小康应了一声利索地从车上跳下来。
范大州往罗主任家走,正好挡在许天面前,“罗主任还没去上班吗?你找他怎么不进去?”
许天皱眉,他是故意遮挡,不想让自己看到他家院子?
可越不给看,她越好奇,于是许天侧过身笑道:“我们队长在里边跟罗主任谈事呢,恐怕你要等一会儿了。
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范大州愣了下,“哦,我今天是夜班。”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两步,再次遮挡住许天的视线。
许天瞬间紧张起来,这次应该不是她想太多。
有些人家注重隐私,不喜欢别人往自家院儿里瞧,这很正常,但范大州在这种情况下,不停遮挡视线,显然是车上有东西怕被人现。
这时范小康已经用三轮车的前轮撞开范家大门,正要往里走。
许天不再犹豫,她绕过范大州,快步走过去:“小康,我来帮你吧。”
她动作迅捷,毫无预兆,范大州一愣,眼眸垂了下来。
许天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的反应,见他沉脸,更觉得有问题。
范小康像是没怎么跟人打过交道,见许天过来就紧张地摆手,话却说不出一句。
许天伸手假装去推车,其实是向下压,车子正在过门槛,前轮刚过去,她这一压,车咯噔一下,停在那里,她趁机把车上那个箱子仔仔细细扫了一遍。
没有血手印,没有特殊的痕迹或标志,似乎这就是个普通的木头箱子,放的那个位置正好当个长板凳。
范大州走过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天天,这点活儿,小康自己能干,你别把他当傻子。”
许天什么都没找到,多少有些失望,她刚要收回视线,突然现箱子下边的碎花套袖有点眼熟,“咦,这不是吴婶子的套袖吗?怎么扔到你们车上了?”
“啊?什么套袖?”
范大州一脸迷茫地看看车上,然后从箱子下边抽出套袖,“这是吴婶子的?你确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吴婶子没用过我家车啊,兴许是跟我说话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套袖这东西很常见,现在的人都很珍惜衣服,干活的时候会戴上套袖,免得磨袖子,所以大部分人的套袖是深色的,甚至是用工作服改出来的,耐磨又耐脏。
吴婶子给自家孙女做了好看的碎花套袖,人家不要,她就自己戴起来,还多次展示给别人看,来证明不是她不管孙女,是孙女不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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