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杨家只是不起眼的虾米,但顺藤摸瓜,定能拿住藏匿在下面的大鱼。”
“我给他们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他们会不会恨上我?”
王鹤春道:“你就不怕?”
谢玉琰摇头,两个人目光再次撞到一起,每次两人对视,谁都不会躲避开,而是清清楚楚地让彼此看到心中所想。
当然仅限此时此刻的思量。
这举动也并不是坦诚,而是不想浪费时间去猜度。
谢玉琰道:“两位大人会帮我,再说,被盯上才好,不然如何钓鱼?现在,我就是两位大人立起的大旗。”
“那些商贾仗着有人撑腰在大名府为所欲为,害过的人不在少数,巡检衙门设立这么久,又有多少百姓前去诉冤?”
“想必不会很多。
衙门若是事务繁忙,两位大人哪会这么快来到杨家?”
若是王鹤春养气功夫不够好,一定会在这时候被她气笑。
这话往深了思量,何尝不是被嫌弃无能?
谢玉琰道:“可见百姓并不信任朝廷,更别提刚刚设立的巡检衙门。
除非大人真的做出为民伸冤,对付那些商贾的举动。”
“我现在可不就是?”
嫌弃虾米不够好,就不要以她为饵。
这话外弦音,王鹤春怎么会听不出来:“你有这样的图谋,与那些谋利的商贾有何区别?”
谢玉琰笑道:“既然要借力,怎么会不明白,手中匕首到底如何锋锐?哪里能让利刃刺伤自己?”
“两位大人都是好官,好官就有自己的准则,只要我不作奸犯科,触犯大梁律法,必然不会有谋害、构陷之灾。
无能之人才会想走捷径,想要站得足够高,就得经得起审视,这么快就有了把柄和瑕疵,必定走不远。”
“这一点,我与两位大人是同路的。”
王鹤春脑海中浮现出谢氏一身嫁衣,被带来他和贺檀面前说话时的情形,那会儿他就觉得谢氏多了些锋芒。
现在看来,那只怕是她最恭顺的时候。
如果眼前突然烧起一簇七彩的火焰,王鹤春会想看着这火苗到底能烧多旺。
而不是趁着它尚未成事,一脚踩灭。
这就是为何朝廷会有弹劾,说他貌似驯良。
话到这里也就不用继续了。
王鹤春现在需要谢氏做那面大旗,彻底将巡检衙门立起来。
王鹤春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