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家里人都在,卢文斌问道:“最近家属院的流言你们都知道吗?”
卢大娘的眼珠子转个不停,而后道:“什么流言啊,我们咋知道。”
卢文斌的心陡然往下沉。
连他这个白天在营区训练的人都知道家属院的流言,他老娘可是经常家属院里溜达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反应一看就是心虚了。
他也不拐弯抹角了,严肃地道:“妈,这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卢大娘不乐意了,张嘴就想要辩驳。
卢文斌冷声道:“妈,说话前你可要考虑清楚,营区内的事是能随便往外传的吗?弄不好到时候再给安一个透露国家军事情报的罪名,咱们一家都跑不了。”
他这话是有点危言耸听,但也是为了让老太太说实话。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非常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
若这话真是老太太传出去的,那老太太指定是听他和媳妇的墙角了。
这种事哪个人受得了?
也是他老娘和妹子在他媳妇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过来的,他和他媳妇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干那档子事。
现在他媳妇刚出月子,也还没到能行房的时候,否则他们夫妻间的那点子事都被老娘听了去,这怎么想怎么膈应。
不止他想到了这一点,苏巧月也同样想到了。
看着老太太那张脸,她突然觉得恶心得很。
谁家老娘这么变态,去听儿子和儿媳妇的墙角。
卢大娘没想那么多,她的全部精神都被儿子说的那个罪名给吓住了。
“我、我也没说啥,咋就还有罪了呢。”
卢文斌的心彻底凉了,“妈,真是你传的?!”
卢大娘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她拉着卢文斌的衣袖一脸惊慌地道:“斌子,妈不会被判刑吧?我当时也没想别的,就是小婵前几天说他们主任因为那个陆营长媳妇对她不满,我才想着给她点教训。”
卢文斌头疼地抹了把脸,“妈,咱们上次请客不是己经跟陆营长和解了吗?你怎么还想着找人家麻烦?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陆营长媳妇父母下放的事情的?”
卢大娘心道,和解不和解的不过都是面子上的事,她的那些流言是私底下传的。
就兴对方不给她面子,还不兴她反击了?
想着刚才儿子说的陆营长岳父母下放的事,卢大娘感叹一句自己的运气好。
“上次有个年轻男人跟我打听陆营长媳妇家在哪儿,我就问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卢大娘当初问的时候也不是为了别人的安全着想,她完全是奔着看时听雨笑话去的。
大家都知道陆营长长得凶,哪个女人喜欢长得凶的男人,那姓时的又那么漂亮一个人,指不定就外面有人了呢。
这不,现在就有男人来问了。
提起那个问路的男人,卢大娘继续道:“他是隔壁武器研究所的,要不一般人也进不来咱家属院,我后来问他跟陆营长媳妇什么关系,那小伙子说是陆营长岳父那边的朋友。”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她纯奔着拿捏时听雨把柄的目的去打听了一下。
研究所家属院那边基本都知道时听雨家的事情。
这都不是什么秘密,她一问就知道了。
至于为什么说陆卫国是受时听雨的连累不能晋升,这是她胡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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