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波翻了个白眼:“他姐早就跟那个男的领证了好吗!人家合法夫妻搞出条人命来怎么了?他一当小舅子的杀到姐夫家里,你说得多难看,两家还要不要再交往了?!”
好精彩的一出戏。
周意满被吸引住了,下意识想舒舒服服翻身,结果成功扯到了腰,痛感直蹿到头顶,头皮都疼得一片发麻,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可姜凌波还在电话里不停“喂喂”
,没办法,她只好深吸一口气,非常坚强的抹掉眼泪:“我刚才摔了一跤,现在在床上动不了,你小竹马和姐夫的爱恨情仇见面再说,我保证洗耳恭听。”
姜凌波一听更激动了,小竹马早抛到九霄云:“摔一跤不能动?那不什么事都要被搂着?抱着?托着!举着!”
说到后面,尾音都兴奋的带起尖叫。
但周意满却没心思骂她,因为她说的四个动作,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搂抱托举,她承认,她想歪了~>_
敷衍两句挂了电话,她趴了一会儿,觉得不太疼了,就吆喝李重年,跟他共议午饭大计。
李重年正对着地板一堆纸发愁。
就在刚才,他终于发现了越拖地、水越多的问题,把拖把一扔,拿出一包抽纸开始擦水,那架势,根本就是不要钱的往地上丢,一会儿就把一盒纸用的见了底。
他看着空荡荡的纸盒和满地被水沾湿的纸,脆弱的心充满了忧愁。
这时候周意满抱歉的跟他说没法做午饭,他还哪儿敢回一个不字?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跟个新嫁人的小媳妇一样,只会不停地点头。
周意满用余光看他,觉得心里欢喜,可惜不能起身主动摸摸他的脸。
她跟他说:“你帮我翻个身好不好?我趴着好累。”
其实她已经能翻身了,她就是想赖着李重年。
李重年挺严肃:“会不会再把你给弄疼了?”
“不会吧,我刚才稍微动了两下,疼得已经没那么厉害了。”
得了周意满的话,李重年才扶着她的腰和肩,慢慢帮她翻了身。
周意满觉得一点都不疼了,不过她不敢告诉李重年,还咿呀哎哟的叫了两声,并且再接再厉:“我想洗头发,你帮我把水端到卧室来,让我躺在床上洗还不好?”
她知道李重年最近对她的纵容,她想试探他的底线。
李重年脸色都没变,“嗯”
了一声,朝她笑了笑,就跑去卫生间拿盆接热水。
当他真的摆好给她洗头的东西,把她的头发轻轻送进热水里的时候,周意满觉得自己真是太能作了,她居然真的让“十指不沾阳春水”
的李重年,为她跪在了床头。
她凭什么呢?长得不算顶好看,年纪又不是十七八,烧火做饭没有保姆强,甜言蜜语一句都不会说。
她想不明白,使劲转着眼珠去瞧李重年。
第一眼就再也挪不开。
他洗得其实并不舒服,手指经常不自觉的揪扯她的头发,她甚至都听到发丝被拉断的响声了。
可他的神情专注的惊人,笨拙的揉着她的发尾,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就像在捧着件稀世珍宝,她觉得眼眶发热,突然抑制不住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