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主意都他妈你出的,事到如今你倒哑巴了?
范敬只得含糊应对,替蔡得亮解围:
“高通判雷厉风行,令人钦佩。
听高通判分析,那张头目的身份的确存疑。
“只不过,事情尚未查明,高通判仅凭猜测便下令击杀,难免招惹非议。
“况且死人嘴里没有对证,只怕张头目家人不服。
“据下官所知,张头目有个亲生兄弟叫‘张二毛’,也在济州衙门当差。
“他已听说张头目凶死之事,只怕会来哭丧闹事。”
高展闻听狠道:“那便正好!
张头目若是梁山贼寇,他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三朋四友、左邻右舍,都难逃株连问罪。
“下官正要向太守请令调查,不妨就从那‘张二毛’入手,不出三日,下官定将张头目同伙贼寇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此话出口,太守蔡得亮、掌印文书范敬都猛吃一惊。
本想让“李二毛”
化身“张二毛”
哭丧闹事,打狗欺主。
这下倒好,反中高展下怀。
若将李二毛交到高展的手里,三推五问之下,李二毛还不得将他们见不得人的计较吐个干净?
高展又岂能善罢甘休,定然一纸文书告到汴京,朝廷必然追责。
正在此时,府衙外传来哭闹之声,一人身着重孝,嘴里哭天抢地喊将进来:
“我哥哥死得好惨,太守相公要替小人做主,捉拿凶身正犯!”
高展拍案而起:“是那张二毛吗?”
蔡得亮和范敬都讪笑不知如何搭话!
“他来的正好!”
高展对蔡得亮说道:“太守正好将他交于下官,下官保证三日之内将其全伙党羽悉数捉拿,权当下官送与太守的见面礼!
来人!”
高展大喝一声。
“在!”
杨志、武松叉手向前。
高展道:“将那哭丧闹事的梁山党羽‘张二毛’给我拿了!”
“是!”
杨志、武松大步前向前,一人拧了李二毛一条胳膊,将他按在公堂上。
李二毛叫得像杀猪一般,拧着脖子呼救:“太守救我!
太守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