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多好。”
独木难成林,一人难成家。
“我看完了,有没有现,我们现在站的这儿,就特别像雪国天气放晴的时候。”
“看得蛮仔细的嘛。
不过咱们这儿可比雪国差远了。”
天上的云朵在往近处山坳里躲,彩虹现身的那个去处,一大半藏在云中,山的中间,空旷寥廓的谷地上头,点缀着几只北飞燕雀,布谷鸟、喜鹊、山鸡的鸣叫畅响林间,风从山路上转了几转,就爬上山巅,不知藏在何处的溪水潺潺而动,听到她的轻微的咳嗽声音,才从周围的环境之中剥离出来。
正好看着我,“你看我作甚?”
四眼相对的时候。
“我答应你。”
话落入我的耳朵,幻听或者假象,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水里,挣扎一番后看见了几根水草,抓着它,就有可能上岸。
“答应我什么?”
“哼!
好话不说两遍。”
她转过头去,侧脸上满是娇羞。
好话,好话,天大的好话,此生在别人那儿听到的最好的话,一时间,炎炎夏日,苍翠满山,百树似乎重新回春,百花齐放,五彩斑斓,姹紫嫣红。
“你可以抱抱我。”
我红着脸,额头上,头根部立起来,热气可想象的往外冒,水珠从根部溢出,当我接近的时候,抱住,就觉得天旋地转,拍拍肩膀,把这种浪漫拍实在、体贴。
那一刻,山上的燕雀都成双成对,绕着山谷往西飞,似乎,情长时,并不在朝朝暮暮,如果真的爱,去实现它就好,没有什么把爱错付这一说,没有情难忘这一说,永恒这个词是现实并非妄想,山间的藤蔓彼此呵护一般,共担风雨,天荒地老不再是纯粹的誓言。
那一刻,似乎世间所有的甜蜜都裹挟着我们,比野蜂蜜甜蜜,好像吉祥语里面的万事如意,顺风顺水一一应验,失去的东西全部成功追回,不止是此刻的爱情,不是出于美好祈愿作的美好幻想,四周的景象不在那么不堪,它们好像尽了它们最大努力去展示美好的一面。
那一刻,往事所有的经历都值得,哪怕再一次落入凄惨境遇,也是心甘情愿,情不再是一厢,仿佛生命变得充满色彩,不再是光秃秃的荒原,一切似乎都经历突变,从不堪面抽离出来,就像久病不愈的人,突然一下病去如抽丝。
“好了哈,点到为止。”
她笑着,脸上的酒窝变得格外漂亮,满面红晕,丝在垂落到两腮间,转身便往山下跑,沿着狭窄山路,如同一只轻快的飞燕。
“嘿呀!
你等等我。”
我不愿意落在我身上的这只幸福的飞燕就此飞走,奋起直追。
待我追到她前面的时候,她站在一个小山包上一动不动,“你看,她们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看一眼,这个制高点,可以看到下面大垭村三组的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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