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怎么能怪您呢?”
姒画此时突然插言,“您可不要把别人的错都担在自己身上!”
纪贵妃赶紧道:“住口,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
“让她说。”
可安和帝却看向了姒画。
姒画解释道:“皇上,是大皇子身边的宫女手脚不干净,娘娘按规矩惩戒一番,没想到那宫女身体太差,回去不久就生病去世,大皇子伤心过度,便也跟着病倒了。”
“伤心过度?”
安和帝皱起眉,不过一个宫女而已。
纪贵妃察言观色,“那宫女一直在落叶宫伺候,日久生情,素玄那孩子难免对她有几分怜惜。”
安和帝一听生起了气,“真是没出息,他是朕的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为了个品行不堪的宫女一病不起,简直就是笑话!”
见皇上如此说,纪贵妃放下心,又道:“皇上,素玄年纪也不小了,桪儿的婚事已经定下,那他也该早点成家才是。”
安和帝觉得有点道理,若是有了正经的妻子,想来也就不会去惦记着那些野花,“说得也是,不过他这妻子……”
“便是正妃一时定不下来,纳几个侧妃总是好的,也免得他对一个宫女念念不忘。”
“就依你所言。”
纪贵妃却又道:“那皇上去看望一下大皇子?”
“不去!”
安和帝气恼,“小小年纪就沉迷女色,让他病着吧!”
纪贵妃脸上露出隐隐的得意之色。
不过皇上没去,聂太傅倒是去了。
落叶宫。
聂太傅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怎么病得这么重?最近宫里出了什么事?”
长忠将文兮的事告诉他。
聂太傅最近在忙着张罗立素玄为太子的事,宫里的情况倒真没打听,文兮居然已经……
在落叶宫坐了一个时辰,萧素玄始终没有醒,聂太傅也只好先行离开。
“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是,太傅放心,要不要奴才送送您?”
“不必了,我又不是认不得路,大皇子离不开人,你好好看着他吧。”
“奴才会的,太傅慢走。”
聂太傅一个人走出了落叶宫的大门,可走出没多远他又忽然顿住脚步,转身抬头看向那写着落叶宫的牌匾。
陈旧的牌匾如今已不复新制成时的金光闪闪,然而岁月风霜却也为它蒙上了一层古朴与庄重。
聂太傅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如果……
随即又摇摇头,有些冒险,还得从长计议,一定要万无一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