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瑾点了点头,心里想,试一试吧,试了才知道会不会后悔。
赵公子说的对,若是错过真情就是吃亏了。
夜风呜呜响,吹在窗纸上“哗哗”
响,能听见远处犬吠之声。
两个人的被窝,比一个人是暖和多了,这感觉,很新鲜。
从没有一个人这么充满爱意和怜惜抱着自己。
也许,这把赌对了?
后院,陶令华正在炕上跳。
因为炕太烫了。
往日都是赵兴去添煤,今天他不用上药了,就自告奋勇干活,结果煤添的太多,把炕烧的太热,脚站在上面都是烫的。
赵华一边铺被一边笑:“你啊,不让你去你非去,看看,咱们只好站着睡了。”
“我又不是马,怎么能站着睡?”
陶令华无奈坐到展开的被子上,掰着自己手指道:“大哥去了两个月了,只来了一封信,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唉。”
赵华道:“想是没事,我问高大哥了,那边战事好像结束了,大军不日回程。”
“真的?”
陶令华一跳,就起来,连忙把炕脚上一个包袱翻出来,笑道:“我前日去西市边上的“大慈阁”
去求的护身符,给你和大哥一人一个。
那老和尚挺和善的,就是老眼昏花看不清人,还说我将来有福气,三个丈夫一个儿!
这不是胡说吗?我是男是女他都没看清。
再说,哪有女人找三个丈夫的?想是说错了,要是一个丈夫三个儿子还像句话。
哎?也不像话!”
赵华暗笑,奇道:“你什么时候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趁你买药时去的。”
陶令华很得意,因为赵华管他管的太紧,轻易不准出门的,这哪受的了?所以趁赵华不注意偷偷出去了,还好一切平安。
只是有些奇怪,好像身后跟着人似的,只得连跑带走地匆匆回来了,连街景都没来得及看。
第二天下午,寒风吹破了窗纸,正在糊窗纸的时候,乌云密布,天上纷纷扬扬洒下雪片,到傍晚就下了半尺厚。
这么冷的天气,不知前线的人怎么样?一定更难过。
正在想,院门“吱嘎嘎”
被推开,赵兴高兴地叫道:“公子,看看谁来了?”
陶令华一回头,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别动!”
赵泰扔了马缰大踏步走过来,陶令华从凳子上一跳跳到他怀中,叫道:“大哥!
你可回来了!”
赵泰拖住他,笑着问:“想不想大哥?”
陶令华鼻尖和脸蛋冻得通红,雪白透明的肌肤上如涂了胭脂,赵泰忍不住在那鼻子尖上亲了一口。
胡子茬扎疼了陶令华,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摸摸赵泰满面风霜的脸道:“大哥,这些日子很辛苦吧?战场上有没有遇到危险?身上没受伤吧?”
赵泰轻轻抱着他进门,赵华端着熬制好的浆糊出来笑道:“大哥回来啦?陶陶天天念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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