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见他如此反应,忙端起茶。
卢二爷似不甘心,接着说道:“前一阵,会馆还办了一场辩论,辩的是前朝的诗文:烟翠三秋色,波涛万古痕;削成青玉片,截断碧云根。
与雨滴珠玑碎,苔生紫翠重。
故关何日到,且看小三峰。
哪首更好?到底是削成、截断好,还是雨滴、苔生好。”
若舒自小不爱这些,见卢二爷头头是道,笑了。
说道:“二爷莫恼,若舒顺口说说,闷在府中数月,甚是烦恼,今日终得外出,一时忘形,失言了。”
卢二爷见她如此说,以为是为了那事,忙接到:“东家也莫要太过伤心,他们以强凌弱,强夺了东家的诰命之位,待他日小公子长成,定会替你挣一个诰命。”
若舒一听,半天没言语。
卢二爷转头见兰姨的眼色,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告罪。
若舒却说道:“二爷说的没错,只是这诰命我从不稀罕,你们也别当回事,以后不必再提。”
卢二爷忙应声是。
若舒知他事多,打发他走了。
兰姨见若舒默不作声坐在那里,犹豫良久,说道:“舒儿,兰姨不是有意瞒你……”
“兰姨,不必再提,只是,以后这种事别再瞒我了,有弊无利。”
若舒说道。
兰姨诶了一声,偷看若舒脸色如常,低头不再言语。
晚饭后回府,若舒直接去了萱微堂,却不见一双儿女。
老夫人见她问起,说道:“这时辰,早睡了,他二人睡眠都浅,不好叫醒的。”
若舒听了,说道:“也好,明日我再来接。”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日常事多,我打算亲自教养他们姐弟二人。”
若舒自是不肯。
老夫人却说道:“娴雅是嫡长女,湛儿更是要继承国公府的,万万松懈不得,定要从小开始学习,将来才能配得上国公府的门庭。
你散漫惯了,我与川儿皆由着你,左不过只在府内。
他们将来是要出府的,我不能害了他们。”
若舒听了,一口气堵在心口,按捺了许久,才说道:“我生的儿女,自然要跟着我长大,祖母这样喜欢孩童,要你的孙儿跟别人多生些便是,何苦与我争。”
老夫人却不打算与她争论,“此事已定,毋需多言。”
若舒只觉今日事事不顺,心知老夫人这里说不通,只能去找秦道川理论。
礼都没行,转身走了。
老夫人待她走后,对刘妈说道:“她这样的行事,我如何放心将孙儿交于她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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