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我们就会在这个地方上大学,也会在这里相爱。
齐斐然想着,坐在石凳上,遥遥望着林时新所在的教学楼。
2月的北京不冷,阳光充足,齐斐然的心从没像此刻这么安宁过,好像余生的画卷都已徐徐展开,那里有个美好的爱人,将陪自己一起写下锦绣诗篇。
三个小时后,林时新一蹦一跳地出了教学楼,齐斐然在门口突然出现,他猝不及防扑了齐斐然满怀。
齐斐然搂着他的细腰转了一圈,轻轻把他放到地上,笑着说:“这么开心,看来是发挥很好。”
“你不知道我们的考题,特别搞笑。”
林时新促狭地看着齐斐然。
“嗯?我猜猜哈,咬了一口的苹果?一个纸团扔进了水杯里?用火烧了一朵花?”
“哈哈哈什么跟什么啊,你脑洞也挺大啊,都不是!
是监考老师进教室的时候,头被门夹了。”
“啊?还有这样的啊。”
齐斐然愕然,俩人哈哈大笑起来。
考完了试一身轻松,齐斐然带着林时新去了□□,看了一大堆人,又看了升旗,和一大堆人,“好啊,你介绍吧,来一个我杀一个。”
齐斐然咬牙切齿道,浓情蜜意瞬间被雨打风吹去,他的手狠狠握着昌德湖畔的铁栏杆,栏杆上的铁锈蹭得他手心里都是,疼痛由此弥漫开来。
林时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掰开他的手,低头看着上面细碎的伤口,用手指头轻轻扒拉掉铁屑:“你别这样……”
齐斐然看着他,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他紧紧抱住林时新的腰,头伸过去狠狠吻住他的唇,一碰到他温热软软的唇瓣,齐斐然就像疯了一样撕咬,林时新一直往后躲,齐斐然只好用一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把他的腰腹按在自己身上,另一手扣住他不停左右动着的后脑勺,嘴还是在撕咬着他的唇,还要探进去咬他的舌头,下面那早已不可忽视的地方也紧紧抵着他。
林时新想用手推他,但是手也被他的胳膊一起圈在怀里了,想使劲抽出来,抽了半天纹丝不动。
和齐斐然这人猿泰山比力气,林时新头一次深切地感觉到了力量的天差地别。
昌德湖在天华山深处,又是工作日,这里游客本没有几个,也很少有人能走到这么深的地方来。
齐斐然足足缠着他缠了二十多分钟,才从林时新窒息般的挣扎里缓过神来,他靠在栏杆上,一手搭在上面喘着气,另一手还是扣着林时新的腰,林时新在他肩膀上喘息了一会儿,倏地离开,向后退了好几步。
湖水清幽,鹰岩上有停着的鸟在鸣叫,两人看着对方,都在喘着气对峙着。
齐斐然看到林时新的嘴唇已经红肿起来了,上下都有破皮露出血丝的地方,脖子上也青一块红一块的,眼睛红红的。
他的心一软,抬起手用大拇指按了按林时新的嘴角。
“别碰我!”
林时新一手按着另一条胳膊的手肘处,向后走了一步。
齐斐然停住动作,被他的表情和说的话狠狠刺到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真别逼我到那个地步。”
林时新向前向后张望了一下,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他不住揉按自己的手肘处。
“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林时新恨恨地说。
齐斐然哑然失笑,“对对,露出尾巴了”
。
他伸手不顾林时新的躲避,一把抓过他的胳膊,把袖子往上撩开,看到手肘青紫了一片,原来是被他扣在怀里时,手肘杵在栏杆上了,杵了20多分钟,难怪伤成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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