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旁的浴缸里,男人被扒光了衣服,背上残留的血迹顺着水流从浴缸里涌出来,溅了谢盈一身。
师兄罚我
白衬衫一遇到水,就黏在皮肤上变得透明。
谢盈垂眸盯着男人脖颈上的红绳与情骨,眼中情绪莫名,并未在意自己的衬衫已经湿透。
温热的水珠洒进他敞开的领口,淌过腰腹上线条流畅的薄肌,然后消失不见。
直到江献被浴缸的水淹没,呛醒过来。
“师兄。”
江献撑起上半身,抬眸望向他,忽而顿住。
青年腰细腿长,赤脚坐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高脚凳上。
衬衫很薄,贴在身上,白里透着粉,在头顶的灯光辅助下,一眼就能看到底。
狭长眼尾都被热气熏得殷红,可偏偏青年丝毫不曾察觉,仍旧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睨着他,甚至还有些不耐。
像是真的在给一条调皮的小狗洗澡。
江献蓦然收回目光,唇角隐忍绷直,喉结滚了滚。
有些东西,似乎的确用眼睛才能感受到。
而这种感受,他此前失明的七百多年里从未有过。
谢盈关上花洒,淡淡道:“谁是你师兄?”
江献欲从浴缸里起身,却又发觉自己没穿衣服,顿了顿,坐回浴缸里。
银色长发在水面飘浮。
“谢医生。”
江献改口道,垂眼遮住眼底的晦暗。
“把背上的伤口洗干净,出来自己上药。”
谢盈瞥了眼男人背上的伤口,转身走出浴室拿了一块新的浴巾,放在浴室墙壁的架子上。
回主卧冲完澡,谢盈换上浴袍,再次走回浴室,却在门外听见男人隐忍克制的喘息。
紫薇峰上那么多年,若非他刻意逗弄,男人怕是连一次自渎都不曾有过。
他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径直推开了门。
四目相对,江献眸光停滞了一瞬,偏头躲过了他含笑的目光。
谢盈走过去在那张高脚凳上坐下,左脚踩进浴缸,右脚踩在了男人硬朗的胸膛上。
“不敢看我?”
他半眯起眼,本就不到膝盖的浴袍因他抬腿的动作滑上去半截,“比这更过分的事都做了,还要装清高么?”
浴缸的水早就满了,谢盈踩在里面的脚一动,水就流出来,连带着整个水面都荡起波浪。
白色泡沫挡住了水下的汹涌,谢盈随意换了个地方,正好踩在最烫的位置。
其他地方的水温因为男人的体质,都要凉一些。
“都烧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让你的医生来帮忙?”
谢盈笑了笑。
江献闭了闭眼,搭在浴缸边沿的手无声攥住。
谢盈在医院坐诊时,不论面对什么样的病人都能保持温和友善的笑容,可回了家面对这位特殊的病人,却格外恶劣,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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