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迫切地起身逃离,她只是一颗棋子,傅贺城碾死她比碾死什么都容易,不需要怀疑,他有千百种死法让人不露痕迹地意外身亡。
她才刚刚冲出门外,两人高的金属制脚手架就在脚边轰然倒塌,溅起的灰尘碎屑不算温柔地拂过她的脚面,林漾粗声喘着气,她只要再往前一步,现在就会被砸得筋断骨折血肉模糊。
提心吊胆一路走着,一路上总有不计其数的“意外”
等着亲吻她的身体,每次的死里逃生,带给林漾的只有越来越多的恐惧。
她终于崩溃了,一味地想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公路上驶过的汽车不断发出刺耳的示警,林漾横冲直撞,伴着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跌坐在地。
司机凶恶的咒骂声没有在她心中激起波澜,死,真的是最容易的一件事。
所以,最可怕的,就是生活在随时都会丢了性命的阴影笼罩下。
前提是,林漾确实不想,不甘愿死去。
傅贺城不仅要她生不如死,还要借此印证自己的猜测,看看林漾背后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个。
负责监视林漾的人向他汇报,林漾已经忍受不了决定马上离开了。
傅贺城冷笑,“让她走,不管她去哪里,你们照常招待,要是弄死了也不用特地告诉我,除非有人救下她,查出了他们的身份。”
这是林漾活着的唯一价值,其实她的死活傅贺城根本无所谓,如果她没有想要夺走安诺的话。
他相信安诺不会背叛他,也不能容忍他们把主意再打到安诺身上。
林漾走了,安诺还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怎么,你还要质疑我的实力?”
安诺有一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他不知道那些深层的内幕,单纯为了摆脱难缠的人而高兴,拄着自己的腿一瘸一拐挂在傅贺城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狠狠夸奖道,“阿城真棒!
你最厉害了。”
傅贺城拦腰抱起安诺,展颜一笑,“那我说的话你有记住吗?乱跑,嗯?”
安诺的腿还要养两天,他自觉是没什么大碍,蹦蹦跳跳地到处走走也无碍,反正在家里。
傅贺城硬要他安生待着,不但别下床,下楼就更不能了。
安诺倒不是怕他搞不定林漾,只是有些怕林漾发起疯来连傅贺城都要攀扯,她不要命地闹一闹,影响了傅贺城的声誉怎么办?他心里着急,忘了傅贺城的唠叨,蹦哒下楼等他,听了好消息后更加忘形,连解释掩饰都忘了。
直到傅贺城提示,安诺才后知后觉他把傅贺城的话当耳旁风了,他的语气明显不好,这时候补救,应该不算晚吧?安诺不住晃动那只完好的腿,搂着他没羞没臊地叫得更起劲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虽说安诺爱黏糊是常态,年轻人也比较放得开,什么都敢叫,什么都敢做,傅贺城每次都能被他甜甜地叫几声就消了气,这次也不例外。
他把安诺放回床上,故意拉着脸说,“不行,我这回非得叫你长长记性。”
安诺信以为真,缩起脖子皱起脸,傅贺城瞧着可爱,毫不客气地吭哧一口咬住了他软绵绵白嫩嫩的脸蛋儿。
还以为他要弹自己脑瓜,没想到更狠啊,安诺小声叫着推开他,他还拿手去蹭那湿乎乎的白面团儿。
“你真坏!
你不是我对象了,你就是一只老流氓!”
傅贺城在他气鼓鼓的脸上捏了一把,了然道,“哦,我知道你的意思。”
说完,邪笑着往安诺嘴上亲去,安诺差点把持不住和他热吻,回过味来连忙分开,“不,我不许你吃我!”
傅贺城舔了舔唇,轻轻掐住他的两腮笑道,“我看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
安诺忍不住大笑,拍下他的手说,“讨厌!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两个人腻在一起温存了一番,傅贺城寻思这段时间里安诺工作也不专心,三天两头旷工请假,身为总裁的责任感作祟,就把近期的事物给他梳理了一遍。
安诺听得认真,还很积极地提问,“《e》不是时尚杂志吗,我们卖酒的上那个做什么?”
傅贺城咳嗽几声憋下了笑,反问,“你觉得我时尚吗?”
安诺还特别认真地想了想,“嗯,时尚,傅总最时尚了。”
傅贺城抱着他再自然不过道:“既然我这么时尚,是卖酒的也无所谓了,再说,我只是携眷拜访熟人,谁还能拦我不成?”
安诺似懂非懂,傅贺城口中的熟人是谁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走这一趟也不知道,傅贺城想,他只要知道那个眷是谁就够了。
?总裁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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