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穿着打扮颇为俗气,亮粉的纱裙配上浓艳的妆容,脸上粉涂得极厚,偏生双手还戴了好几个大金钏子彰显富贵。
她本身的淡颜气质根本压不住这些珠光宝气,让人看着总觉得缺少了些良家女子的端庄和活人的生气。
若不是底子还不错,这身装扮只怕都没法出门见人。
她站在石阶之上俯视着贺敏几人,“宜淳公主好能耐啊,教出如此胆大包天的恶奴,竟敢在天子眼下皇宫大内行凶作恶!
简直不把陛下,不把皇后,不把……”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贺敏直接截断,“馨嫔娘娘,我是受召前来拜见皇后娘娘的,还请你代为通传。”
馨嫔只不过是皇后的一个小喽啰,况且她这人尤爱胡搅蛮缠,贺敏懒得浪费唇舌与她争辩,跟她完全讲不通道理。
“你……”
见贺敏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态度,她心里自然不痛快。
可看了一圈周围的宫人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她也不敢让皇后多等。
“好……好,那便请皇后娘娘来替本宫主持公道!”
馨嫔对皇后唯命是从,同仇敌忾,又是个莽撞无知的脑子。
虽然只是个嫔位,但这皇宫上下怕是除了皇上皇后,她谁都不放在眼里。
跟随馨嫔踏进正堂,皇后早已高坐于主位之上,身着凤袍手持佛珠,见了几人进来也依旧无动于衷,仿佛一尊矗立已久的石像,只那眼中潜藏的厌恶之色暴露了她尚且还是个有情绪的活人。
地上放着个担子,盖着白布,应当就是茴香的尸。
自从进了景和宫便不敢随意出声随意动作的红叶,到底还是出于害怕主动往远离尸体的那边站。
一旁的馨嫔自也瞧见了她的动作,“既如此心虚害怕,便早些认了罪,给茴香偿命吧。”
前几天还好端端站在面前跟自己吵架的人,这就突然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红叶再怕也不敢随意认下这样的罪名。
“与我无关,奴婢这两日根本就没有见过茴香,还请馨嫔娘娘莫要冤枉好人。”
“大胆!
一个小小宫婢,是谁允许你这般跟本宫说话的?”
馨嫔说着抬手就想过来扇红叶巴掌。
贺敏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红叶,挡在她与馨嫔之间。
仅是冷冷投过去一个眼神,“连皇后娘娘都没话,馨嫔这是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随即她转身屈膝向皇后行礼,“宜淳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召见所为何事?”
馨嫔倒是勉强被她的气势唬住,急急解释道:“臣妾方才只不过是想替娘娘教训一下这不知尊卑的贱婢,还请娘娘明鉴。”
对于底下几人的言行举止,皇后终于大慈悲般哂笑一声后说道:“今日有宫人现馨嫔的贴身宫女茴香溺死在秀竹苑的石井之中,依馨嫔之言,你的宫女嫌疑最大。”
“敢问馨嫔娘娘的说辞可有证据?”
皇后没说免她的礼,贺敏不得不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回话。
馨嫔回道:“当然有!
三天前这贱婢在内务府打了茴香,内务府所有人都可以作证,茴香脸上的疤也是证据。”
皇后捻着手中的佛珠,“哦?可有此事啊?”
“红叶确实与茴香生过争执,可这怎么就能证明是红叶害人?各宫宫人常有些小口角也实属常见,但也不至于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