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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3页）

京郊山寺钟鸣声在此刻响起，子时了。

嘉禾小声道了句“正月十五到了。”

她的生辰到了。

“嗯。”

沈云亭缓缓开口，“是个好日子。”

“祝你快乐。”

倏然间，嘉禾睁大了眼，他、他头一回记得她的生辰，心间“噼啪”

绽开了朵朵灿烂礼花。

沈云亭问“想要什么”

“你、你这是要送我生辰礼”

嘉禾张了张嘴怀疑自己听错了，沈云亭不仅记得她的生辰，还要送她生辰礼。

沈云亭默了默“不要算了。”

“要、要的。”

嘉禾兴奋地扑到他身边道。

沈云亭抬手将她摁了回去，别过脸“要什么”

嘉禾想了想，小声试探着问“能不能替我画张小像”

沈云亭沉默，闭上眼年少时嘉禾趴在他桌前笑盈盈着他作画的样子浮现在脑海，耳畔恍惚间听见她年少青涩的声音。

“你画得可真好，天下第一好”

“你懂这画的布局”

“我我不太懂。”

“那就闭嘴。”

“那、那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一定一定好好学，下回我就懂了。”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与我何干。”

“啊也对。

嘿嘿，我就是觉得你画得好，画什么都好，真的好”

“你画得那么好，能不能也画画我”

“没空。”

“那等你有空了，能为我画一张像吗我、我拿小酥饼跟你换成吗”

“你很吵。”

“那、那好吧，我不说话了。”

嘉禾见沈云亭沉默不语，有些许失落，不过仍笑了笑道“不可以也没关系。”

“可以。”

沈云亭回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