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回道“骆远。”
“哦”
李询略一挑眉,“你为何要替骆远求情”
嘉禾直言道“此人虽为贼匪,但他从未害人性命,所劫之财多为不义之财,本意只是为百姓讨回公道。
骆远为人尚算憨厚,做派野蛮未受教化,但悍匪之名乃是汪仁所构陷。
有罪当罚天经地义,但他罪不至死。
斩手之刑对练武之人而言如同死刑。
还望殿下对其酌情量刑。”
李询听完嘉禾说的话后,顿了片刻温声回道“你且放心,骆远没事。”
“他原本是良将之后,武艺高超实乃良将之才,如今军中正是缺人之际,孤以下令将骆远及其麾下诏安于军中,为国效力将功补过。”
骆远受他先祖骆勇之连累,本应永世不为朝廷所用,然太子不拘泥于旧规,破格提用人才之举实乃真贤明。
嘉禾发自内心地道“殿下英明。”
李询谦逊道“倒不是我英明,此计乃是太子少傅向孤提议的。”
太子少傅
“你还不知道吧,思谦他成了孤的少傅。
诏安骆远便是他的主意。”
嘉禾“”
沈云亭倒是举贤不避仇。
从西北回京途中,他骆远的眼神明明恨不得要亲手掐死,回京之后还能沉下性子将骆远收归朝廷所用。
沈云亭的确是个好官,但这与她毫无关系。
李询接着对嘉禾道“既然骆远无事,你也不必浪费了这个赏赐。
这样吧,这个赏赐孤先欠着你,待你想到了再告诉孤便可。”
嘉禾微微抬眼向太子,他眉目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见嘉禾久久不答,李询问“怎么这样不好吗”
嘉禾摇了摇头“没有不好。”
是太好了,自古没有那个人能让天家欠下赏赐的。
“那便这么定了。”
李询道,“孤等你来求赏赐。”
嘉禾沉着眼眸“谢殿下。”
谢过太子之后,嘉禾不欲多在东宫逗留,便道“若殿下没有其他事吩咐,臣女便先行告辞了。”
“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李询盯着嘉禾平静的脸了会儿,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路上小心。”
嘉禾临出东宫前,李询忽叫住了嘉禾。
嘉禾回过头他,他朝嘉禾笑了笑“过几日便是花朝节了,记得同玉筝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