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像常人一样有个家。
沈云亭朝白子墨道“早些回去,多陪陪你家夫人。”
白子墨睁大了眼“你吃错什么药了”
沈云亭自己是个办公狂,对自己严谨苛刻,对下属亦是。
平日不把他拖到半夜三更,压榨完所有价值都不让人回去。
今日他竟然这么早就放人,放人的理由竟然是要他多陪陪家人。
白子墨大惊,天知道他因为跟着沈云亭混,总不着家,挨了夫人多少顿鸡毛掸子。
白子墨合理怀疑沈云亭是想借此扣他工钱。
却听沈云亭道“下个月给你涨工钱。”
白子墨“”
白子墨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确认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忙道“说出口的话不许反悔”
“不反悔。”
沈云亭回道。
是该多给白子墨一些,毕竟前两世他死后,想来除了白子墨,没人会替他收尸。
又加工钱又放他回家,碰上这等好事,白子墨乐颠颠抱着女儿立马走人。
少傅府前院又安静了下来。
沈云亭一直站在门前,站到夜深,直到有人扣响了少傅府的门。
他立刻上前开了门。
嘉禾身旁的婢女流月提着篮子过来。
流月道“姑娘让我把这篮小酥饼拿来给少傅大人您。”
沈云亭从流月手里小心接过篮子,道了句“多谢。”
流月躬身回了一礼便回去复命了。
沈云亭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嗅到小酥饼熟悉的香味,眼微酸。
只因为篮子里的小酥饼没有加葱。
小酥饼香脆热乎,他的舌头尝不到味道,他从来不知道嘉禾做的小酥饼是什么口味。
可当小酥饼入口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好像懂了小酥饼是什么味道。
入口是甜的,回味却是苦的。
程景玄夜深从军营操练完回府,才知道嘉禾因为误食了蟹膏发了病,差点吓得魂都没了。
幼时他阿妹曾因食蟹昏迷不醒,过后爹爹便吩咐永宁侯府永不食蟹。
此事只亲近之人知道,为的是保护阿妹。
爹爹在朝中有政敌,恐防他人故意设计害阿妹性命,这才未将此事外传,只自家人留心着阿妹平日的饮食。
她自己也极小心,从未出过岔子。
未曾想今日却差点出事,他很自责自己未提前将这事告诉玉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