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盯着小兔子糖人,想起了幼时同太子的初遇。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低头打开那张折叠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行小字,上道
明日城南诗会上见。
玉筝笑嘻嘻地向嘉禾,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嘉禾,意味深长道“太子皇兄很是不错,温柔和善又很会照顾人。”
玉筝话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嘉禾一时呆愣在了原地。
她捂着嘴朝嘉禾偷笑了声,迈着轻快地步子进府里找程景玄去了。
程景玄一早便收到了玉筝的小信鸽送来的纸条,说她今日回过来永宁侯府一趟,顺道来他。
他早早地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下等玉筝。
玉筝穿过长廊,轻着脚步走进院子里,一眼就捉到趴在凉亭石桌上打瞌睡的程景玄。
她默不作声走到程景玄身后,伸出纤细的小手一把遮住程景玄的眼睛,出声调侃道“是谁来了”
程景玄瞌睡一下醒了,“噌”
地一下站起来,喜道“小玉”
确认心意后,程景玄对玉筝的称呼自然而然地变成了更亲近的“小玉”
。
程景玄伸手挪开玉筝蒙着他眼睛的手,转过身正对着玉筝,一双眼里只有他最喜欢的小玉。
玉筝瞥见程景玄炽热的眼神,羞答答地红了脸。
那是她从未在别的男子眼睛里到过的眼神,赤诚火热,像一团火焰将她包围,让她有一种深陷其中的感觉。
程景玄像只张着粗糙翅膀的大鸟,用自己的羽翼将她护起来。
前些日子,唐律那个登徒子又跑来她跟前哭诉说自己错了求她原谅的鬼话。
她在从小到大的情分上,对唐律一再忍耐。
可程景玄告诉她“我的公主凭什么要受人欺负”
他说什么便做什么,连着几日未合眼,蹲在公主府门口守着,唐律来了三次,他次次折磨得唐律屁股尿流,只喊求饶。
自那之后唐律便不再来公主府烦她了。
她整个心前所未有的解气和舒坦,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好像只要程景玄在,她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玉筝想起这些事,再程景玄,从前总觉得这人相貌平平,可越越觉得每个点似乎都长在了她的喜好上。
玉筝羞答答地坐到了程景玄身旁,程景玄替玉筝剥起了枇杷。
他细心地剔出枇杷黄澄澄的果肉放在玉筝面前。
玉筝挑了一块抿进嘴里满是酸甜。
两人你侬我侬害羞了一番,玉筝开始说起了正事。
玉筝戳着手指,支吾道“有件事我想同你讲。”
程景玄立马挺直了背,认真听训“你说什么我都听。”
“我父皇他知晓了我同你的事。”
玉筝道,“他说”
程景玄紧张地问“他说什么”
玉筝双手托着脸,一双水灵灵的杏眼满含笑意望向程景玄“他说你若想尚公主,他不是不能同意,只是”
程景玄“只、只是什么”
“只是父皇说了,之前有过蕙姑姑的前车之鉴。
你若要尚公主,不得纳妾,不得有通房,也不得有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