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那杯酒的缘故一直折腾到深夜怎么可能睡得好
沈云亭明知故问。
嘉禾未给他好脸色。
半芹退了出去,留两人独处。
沈云亭望着一桌子尚未用过的午膳,坐到嘉禾跟前,笑道“正巧,我也还未用过膳,我陪夫人一起用。”
他顺手夹了块苏造肉到嘉禾碗里“夫人辛苦,请用。”
“”
嘉禾皮笑肉不笑地夹了虾仁到他碗里,回敬道,“还是大人比较辛苦。”
昨晚又不是她在动。
沈云亭回道“不辛苦,我乐意。
最重要是夫人喜欢。”
嘉禾噎了噎,低头顾自己用膳。
沈云亭注视着她,她乌黑的秀发再次为他盘成了妇人髻,轻笑了声“夫人,能唤我一声夫君吗”
嘉禾举着筷子的手抖然顿了顿,回道“大人食不言,寝不语。”
沈云亭微抿唇苦笑,她这是不愿意。
“好,我不多言。”
沈云亭答应道,“有件事得向夫人汇报。
边关战急朝堂事忙,你我新婚燕尔,然这几日我不能常陪在你身旁,望夫人见谅。”
做人丈夫这件事,他需向“贤夫”
白子墨从头讨教。
以往他独来独往,做任何事都没有向嘉禾交代的习惯。
一则性格使然习惯独行,二则事情太过复杂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三则行走于朝堂之上时时刻刻如履薄冰,不想让她担心。
只夫妻是一双人,即便三言两语说不清,也该支会她一声。
他什么都不说,反倒会让她更忧心。
嘉禾回了句“大人随意。”
反正在她眼里他们只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日子无论如何都要过下去。
她话里话外都透着疏离与冷淡。
沈云亭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吧。
陪嘉禾用完午膳,沈云亭便出门去了皇宫。
紫宸殿内,李询高坐上首神色凝重,殿内众臣一个个低垂着头不作言语。
沈云亭跨入殿内那一瞬,殿中人仿佛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