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你有没有觉得你在这,我可能会同时犯两个错误。”
刘星恶狠狠地说道,颇有些灰太狼的意思,当然是装作出来的。
“你敢!
我们就骟了你!”
两个立场迥异的女子异口同声,意识道自己有些口误的刘星百般解释无果之后只能睡客厅的沙上去了。
那时候的刘星就会想:男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身边没有美女,而是美女太多,只能看不能碰是满清第十一大酷刑,毫无疑问的第一替补大刑,绝对比凌迟还残忍。
苏省公安厅的效率一向不错,不过这些天相关部门就跟中了邪似的,翟文郁的拘捕令迟迟没有批复下来,三个人的绮丽生活也就在继续着,刘星本来指望到唐茵租住的地方求个舒坦的床,但是保守的唐茵一到十点就把他当流浪猫似的赶出来家门,她理由充分得紧:“刘星,我怕我忍不住把你推倒。”
“那就推呗,我早就准备好了,你负责就行。”
刘星有些无耻地回答道。
“你想得美,果然和崇姐说的一样。”
唐茵眉头一皱道:“你竟然有这样肮脏的念头。
本姑娘本来还想收留你的,现在是怎么也不行。”
刘星很无语地走了,心想和女子讲道理那真是白痴才做的事情。
翟文郁还是在外事科上班,她的5o7轿跑在省厅和刘星的住处日复一日地穿梭着;在她楼上的崇译文本来是个工作狂,现在上班却总是魂不守舍的,只要楼下的一动,她的“大眼睛”
马上就狂野地启动跟了上去。
她比刘星的妈看得还紧,刘星想犯错误的门槛都没有。
倒是同小区的人对此指指戳戳个不停,女人们家长里短地乱聊一气之后的主题就是这小区里有一个老婆与二奶一起收了的强人,她们争执的焦点在于哪一个是妻哪一个是狐狸精;男人们则无一例外地对刘星表示了崇拜,尤其是小区里的那个上海大叔,老远看到刘星就偶像偶像地喊着,然后神神叨叨地摸着刘星的屁股问:偶像,你怎么这么强大滴?
害得刘星为此便秘了好几天。
那之所以还能满街乱窜,据说是在厅党委会上没有通案成功,本来应该很快达成协议的通案象是遇到了拦路虎似的,怎么也过不了关,也是这次通案各方的暧昧态度,裴厅长才现原来分管后勤的王副厅长羽翼渐丰,已经形成了对自己的钳制,而他的立场刚刚好让他足够尴尬。
以前的王在市局的时候当过老孙的秘书。
那态度简直比和珅还和珅,老孙想吐口吐沫了,他马上提着痰盂上去了,还一幅标志性的憨然笑容;去洗个澡,老孙还没下池子,他搓背工一般地跟来了,帮他把后背打满了肥皂;老孙下个车,哪怕他离得有十万八千里,他也孙猴子一般一个筋斗云就翻了过来,笑容可掬地为老孙打开车门,抢着拎包。
当然对于王这个人,老孙的评价还是不低,怎么说他的业务能力还是很强,为人处事更是没得说。
这么说吧,王达到了一种境界:让不屑于某种行为的人对实施这种行为的人竟然没有任何意见,你看过嗡嗡飞舞的苍蝇么?你是否相信有人会对它们大加赞赏的?我们的江苏省厅就在上演这么一幕让人匪夷所思的大戏。
很长一段时间,省厅里有一句传言:做人不学王人,纵想提拔也枉然。
如今的“苍蝇”
已经进化不少,安之若素地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巍然如山,至少他不会围绕某人团团乱转了,不再人云亦云,开始有了自己的主张。
当然也许它的去向从未改变:就是奔向权欲的颠峰。
整个党委会本来是一团和气,融洽的气氛甚至让大家忽略了没有空调房间的寒冷,王的马屁也和平时一般韵味十足,不过到了要拘捕翟文郁的卷宗捧上来的时候,他干脆装起了糊涂,他不表态举手的人也就将将一半,不过半数的通案于是被搁浅了。
裴厅长有些痛心地看着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两个党委委员道:“同志们,翟文郁虽然是我们的同志,但是她现在犯了错误,就必须得到法律的严惩,我们不是一直在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呢么,我不管你们的出点是什么,我希望正义和公正还在你们的脑海里,是时刻绷紧的那条弦。”
他的话没有激应有的效果,老裴颓然地摆摆手:“散会,散会。”
翌日案件再通的时候,举手的结果还是5成对5成,老裴再度气愤地拂袖而去,临走的时候还低声说了一句:“我很痛心,我们有些同志是孬种,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畏缩了,是标准的逃兵,战场上是要吃枪子的。”
王副厅长在身后咳嗽了两声,像是病重的样子,是在表达一种抗议吧。
他有意无意的动作竟然得到了两原本脸红的党委的支持,那边扫过来的目光更像是一种投诚。
官场上很多人的确就是这样的墙头草,你说他软弱也好,无耻也罢,你不能否认的是他们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那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