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禹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先生,你是来取药,还是看病?”
见有顾客上门,一名身穿白大褂,看上去有三十几岁的女人迎上来问道。
“看病。”
姜新禹观察了一遍屋内的环境。
屋内窗明几净,四处收拾的一尘不染,孙世铭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同样穿着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正在翻看着桌上的病历。
姜新禹走过去,坐到孙世铭对面。
孙世铭放下手上的病历,和蔼的问道:“哪儿不舒服?”
“最近总是失眠,即使睡着了,第二天也感觉脑袋昏沉沉,天天如此,太折磨人了,大夫,您看看我这是什么病?”
姜新禹说的病情,是王局长平时在警察局会议上抱怨的话。
“来,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姜新禹把左手伸过去,孙世铭两根手指搭在脉络上,凝神思索了一会,说道:“那只手。”
“两只手都要看?”
姜新禹说道。
“当然都要看,左手管着向心肝肾,右手管着脾肺肾,各有各的用处……”
姜新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用柏子仁七钱、远志三钱、合欢皮六钱,研磨成粉,每天早晚各煎服一次,可以有效治疗失眠。”
孙世铭目光一闪,说道:“你从哪儿得来的药方?”
“家父以前用过这个方子,但是他嘱咐我,用药因人而异,还是要多请教大夫才行。”
姜新禹说的这些话,就是和孙世铭的接头暗号。
孙世铭站起身,对那个女人说道:“淑华,我去里面给客人配药,你照看着点前面。”
那个叫淑华的女人看了一眼姜新禹,说道:“知道了。”
“先生,请跟我进来。”
孙世铭迈步走进里间屋。
姜新禹也跟着走了进去。
“刀鞘,你终于来了!”
孙世铭关好房门,紧紧握住姜新禹的手。
“你知道我是谁?”
“这个联络暗号,只有刀鞘才知道!”
“哦……我叫姜新禹,公开身份是红桥警察局缉私科科长。”
对于姜新禹的身份,孙世铭没有过于惊讶,说道:“姜新禹同志,从现在开始,由我接替老陈,做为你唯一的联络人!”
“你知道老陈遇害的事了?”
“不,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能来找我接头,就说明老陈已经出事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世铭撩起门帘,看了一眼外面,回身说道:“月初的时候,老陈找到我,他说如果你来找我接头,就说明他出事了。”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他感觉那几天有人在暗中监视他,出于安全考虑,他不能约你见面,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电话也不敢打,只能以看病为由,把事情告诉我。”
姜新禹明白了,陈达生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中断了和自己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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