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通过走访现,周慧箐和纪中和的感情有裂缝,同时周慧箐精神方面有问题,多次与纪中和生冲突。”
贺州城严肃道,“但我们询问时,你有所隐瞒,且避重就轻。
这涉及到伪证罪、包庇罪。”
陈通满脸问号。
他们走访了几天,外人都说周慧箐和纪中和的夫妻感情很好,更别说生明面上的冲突了。
顶多周慧箐的行为,在他看来是明软暗硬,略为窒息。
撒谎的人,不是徐妈而是师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唬人。
闻言,徐妈的脸色突变,手指往衣袖里缩。
这一幕,被贺州城尽收眼底。
她在心虚!
徐妈嘴唇哆嗦着,犹豫极了:“警官……”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贺州城不动声色地威胁道,“要是留下案底,影响你的子孙后代考公。”
“警官,其实我说的都是真话,太太和纪总感情确实很要好。
就是三个月前,太太生病了,两人有点分歧……”
徐妈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生怕说晚了,影响下一代的前途,“太太很少喝酒,因为失眠,想靠饮酒助眠,经常喝断片,神神叨叨的,好几次半夜拿着刀对着纪总比划,嘴里念叨着‘负心汉’,还有什么‘悔什么猴子’。”
“悔叫夫君觅封侯?”
徐妈点头如蒜捣:“对对对。”
陈通摸着鼻子。
师父就是师父,姜还是老的辣,也就三言两语的事儿,对方就招架不住了。
贺州城抬眼:“后来呢?”
“纪总性格好,没怎么跟她计较,多次陪着她去医院看病,至于什么病我也不知道。”
“他们感情真的很好?”
“挺好的。”
徐妈嗫嚅道,“就是太太有点强势、霸道,说一不二。
我们外人看来,觉得有一丁点不适。
纪总没反应,每天乐呵呵的,说明他乐在其中,那我们能说什么呢?这不就是夫妻感情好。”
贺州城追问道:“怎么个说一不二?能具体说说吗?”
徐妈支支吾吾道:“太太从来不正面要求纪总做什么,但行动上是不容拒绝的。
比如,一日三餐必须吃她做的饭菜,纪总可以拒绝,太太没有表现出不高兴,但会在厨房一直做、一直做,做到纪总吃上一口才停止。”
根据徐妈的话,一旁记录的陈通不自觉地脑补起了画面。
画面里的周慧箐端菜上桌,刚回家的纪中和脱下外套丢在沙上,没打算吃饭。
周慧箐不说话,脸上保持微笑。
她回到厨房,拿起菜刀,不断地切菜、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