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惊觉瞳仁狠狠一缩,手中筷子掉到地上。
唐俏儿见他为金恩柔失措的样子,一颗心冷冷地向下坠。
“刚才金小姐在家哭闹,一直喊您的名字,情绪很不稳定。
夫人求您过去瞧瞧她,说害怕金小姐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韩羡话音未落,沈惊觉便霍然起身,冲出了餐厅。
“挨千刀的孽障!
你敢去找那金家女我就再也不认你这孙子!”
沈南淮气得砰砰拍桌。
然而已经晚了,沈惊觉矜贵傲然的身影已在视野中消失。
“唉!
唉!
家门不幸啊!
爷爷这辈子无数次力挽狂澜,扭转乾坤,却偏偏费尽心思也改变不了惊觉的心意……是爷爷没用啊!”
沈南淮捶胸顿足,对这位好孙媳,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唐俏儿眼眸雾霭沉沉,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微凉的掌心抚上爷爷沧桑的手背。
“爷爷您别这么说,您为我做的,已经足够了,是我和惊觉……没缘分。”
……
别墅外,沈惊觉忧心忡忡正准备上车。
“沈总!”
他猛地刹住步子回身,看到明亮灯光下追出来的白小小,清澈微红的眼睛掣动着幽幽的寒光。
不知怎么,他心中顿生出一丝涩然的愧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她却抢先一步。
“今晚你妹妹污蔑我酒店员工,导致那姑娘癫痫作的事,请你回去转告沈三小姐。
我不会这么算了的,她必须给那姑娘一个说法。”
沈惊觉眉骨一沉,他是万万没想到她追出来说的,竟然是这个。
于是,男人眼里的几许期待,瞬间就暗沉下去。
“沈白露虽然是我妹妹,但她的私事,我向来不管。”
“原来沈总觉得这是私事啊,好,那我明白了。”
说完,唐俏儿眸色凉凉地挽唇,转身向别墅内走去,再不看沈惊觉一眼。
沈惊觉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周身寒。
她,是在嘲笑他么?
当晚,沈惊觉去看望了“重度抑郁症”
的金恩柔,在金家折腾到凌晨时分才拖着倦极的身体返程。
即便,因为白小小的事,他心里对金恩柔有了点芥蒂。
但在看到她重度抑郁症诊断报告的瞬间,他内心最隐秘,最柔软的角落,还是被触动了。
抑郁症,是他绕不开的心结。
“沈总,出了一点状况,您看需要处理吗?”
韩羡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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