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右侧就是我的床所在的位置。
刚住进那间屋子时,我就现右侧阳台的墙和窗户上都贴满了不同年份的各种旧报纸。
或许是上一户人家也有着像我们家这般的处境,才会想出以此方法当作隔绝外界视野的一块“遮羞布”
吧!
由于阳台里侧右面也有一扇窗户,为了给我制作一方看似隐秘的空间,父亲便特地去集市裁了一块两米宽两米长的布;并用那块布圈出一个与我的床同等大小的面积,以至于我睡觉什么的不会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下。
说到底,我终究也还是个女孩子!
随着高考分数的公布,随之而来的就是专业和学校的选择了。
父亲和我的班主任老师商量了一番,大家都一致觉得直接考走比复读好,所以让我复读这件事从此便消失在了父亲口中。
父亲给了我三个选择:老师、会计、医生。
那时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婚,他身边不知何时恰逢时宜地冒出一位我素未谋面的阿姨。
乖巧懂事的我,并不觉得他俩的关系有何不一般,也就那样懵懂地接受了这位阿姨的出现。
父亲认为老师这个专业竞争力太大,周阿姨觉得会计对女孩子来说太辛苦了,所以大家又统一“决定”
让我选择学医!
就这样,我在大家相对的比较下选择了一个看起来高大上又令他们满意的职业——医生。
至今,也没有人真的问过我这样的选择你可觉得可行?
盛夏9月,开学了。
但八月末我们就要准备好踏进那个令人充满热忱和希望的校园——我终于要开始我的大学生活了!
离开父亲,独自生活。
因为大学军训的缘故,所以各大学院都会提前一个礼拜甚至半个月开学;让路途遥远的学子们可以提前到校安排好一切,并各自向自己的父母亲告别,开始大家新的一层生活。
“再看看有没有落下的东西,都带齐了!
去学校可就没人照顾你了,不要总是丢三落四的。
我每个月月初会把生活费打给你,记着省着点用!
有困难也记得给我打电话!”
父亲注视着我的行李箱,脸上满是犹疑不定。
他那双想要上前帮忙的手,直到我将所有的行李收拾完毕也没有伸出来,他就那么默默的坐在一旁嘱咐着,身形端正地模样。
“没有了,别的也带不了。
实在不行放假回来再拿?我不在家你就少喝点酒,以后可就没人半夜去酒馆把你接回来了。”
,我嬉笑着说。
“胡说八道!”
,父亲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就又转身进了厨房。
我和高中的一个姐妹宜尔斯协商选了同一所学校。
她学护理学,我学临床,所以开学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坐火车过去。
宜尔斯是我整个高二、高三生涯中,心里唯一的那一点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