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部说:“这孩子也是,失踪三日里,我们调查了她所有的社交关系,没发现任何人有加害倾向,连校园霸凌都不曾有过,和其他大多数轻生者一样,一时想不开,就没了。”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死者甚至没有什么共同点。
贤人又在另一叠资料里看到了许多死者留下的遗书,大多是对这个世界如何如何抱歉,找不到什么线索。
连一句「是谁谁谁害我轻生」的指控都没有。
没有嫌疑对象,那么简单粗暴的办法就不好用了,如果这是一桩巨大的连环谋杀案,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又是什么呢?精神控制?催眠操纵?可是整个神来国的奇术师几乎都在委员会的管理册上,栓上了狗链的狗,没有命令是不会出去咬人的。
至于海外来的奇术师,也有无数双眼睛暗中盯着,毕竟sabit资料库是全球共享的。
除非是没有被登记的……贤人摇了摇头,断绝了这个可能。
还有作案动机,贤人琢磨着,若是报复社会的话,花一整个冬天杀一千个人,这也太费时费力了。
还不如去闹市区丢炸弹。
贤人处理过不止一件闹市炸弹的案子,那是超出雪川白马能力范围的事,也怨不得警方把他羽上贤人牢牢按在救星的位子上,大侦探再咆哮也没用。
然后贤人的思考就被大侦探的咆哮打断了——“我都教你两百遍了!
你怎么还没学会判断死亡时间啊!
啊!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天天说看书看书看书!
你都看到屁股里去了吗!”
雪川白马劈头盖脸的骂声把家属的哭声都盖过去了。
“还不到半年就是司法预备考试了!
你是不是打算交白卷啊?啊?还是你想着在试卷上写我爸是雪川白马就能获得一张满分成绩单吗?!”
可怜的雪川光被骂的耳朵尖儿通红,一个劲地道歉,也止不住他爹的愤怒。
“再给你一次机会!
告诉我尸体的死亡时间!
答不出来你就跳进河里自尽吧!
我简直不想承认你是我的亲生儿子!”
雪川光拼命忍着眼泪,又去认真研究尸体,胸膛剧烈起伏着,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小心翼翼地、颤着声音说:“以、以浮肿程度和皮肤颜、颜色判定,应该是昨、昨天早上……”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就扇过来了。
雪川白马粗大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打歪了他儿子的脑袋。
“我真是怀疑你的脑子里也被水草塞满了!”
雪川白马大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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