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欢。”
“看到花,总得想我了吧?”
迟休沉默两秒。
“嗯。”
“行,这就够了。”
“韶谌。”
“嗯?”
迟休欲言又止,最后改口:“快点回来。”
“好。”
挂断电话,迟休看着玫瑰花出神。
现在她和韶谌之间,似乎只差一句话。
抱着花束,迟休想找个地方把花放好。
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好到底放哪儿。
目光游走,停在书柜旁的小圆桌上。
迟休移步上前,拿起搁在桌面的几本书,打算腾位放花。
刚把放在最上面的一本书拿在手里,书里的纸张倏地扑簌掉落在地。
放下花,迟休弯腰捡起纸张,又看看掉出纸张的书,发现是清明回湛桥时从画室带回的绘本。
这绘本是迟休小学那会儿自己攒钱买的,挺厚,偶尔看看,但其主要功能是用来夹零花钱。
迟休翻了翻书,又定睛于那几张纸。
都是被裁成半张的信纸,看到纸上的字,她心下一颤。
字体清隽,笔锋利落。
是韶谌的字迹。
每张信纸上只有一两句话,迟休没慌着仔细看,数了数,总共七张。
字迹再度映入眼帘。
“迟休,见字如面――”
“湛山寺的木香开了。”
后面却接一句与前面毫无关系的话,“我还是喜欢你。”
迟休睫羽微颤,又看下一张。
“迟休,见字如面――”
“念你,但忠实于所有变化。”
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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