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傍晚走出地铁站的那一刻,冷脸一天的韶谌看着手机勾唇的侧脸。
骨子里透出的乖戾与疏离,却在此刻被温柔抚平。
杨觉不免讶异。
那分明是在期待。
杨觉叹口气,发动车身离开。
-
迟休手抚上沙发,韶谌双手抱在胸前,吊儿郎当开口:“太素。”
迟休手又抚上椅子。
韶谌:“太花。”
迟休皱眉站在写字台前。
韶谌:“太土。”
迟休无语站在立柜前。
韶谌:“太丑。”
“……”
迟休烦躁闭了闭眼。
到底谁要买家具?!
迟休回头冷瞪韶谌,韶谌又扬眉挪开脚步。
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迟休抬脚往另一头走去。
又在一架藤条吊椅前止步。
迟休有些心动,恰好工作室的阳台有足够空间。
但得考虑支出,迟休突然纠结。
再抬头,不远处正挑选摇篮的一对夫妇映入眼帘。
迟休瞳孔一震。
她极力保持淡定,转身离开。
身后人却叫住了她。
“迟处秋?”
迟休偏过脸敷衍点头,再打算离开现场时,手腕却被疾步上前的中年男人抓住。
“呵!
挺巧啊?”
迟休转回头看着迟宽,厌恶甩开手。
“看见我就跑?你几个意思?”
迟宽上下打量迟休一番,“打扮得跟个婊子似的……”
迟休强忍怒意:“出来多久了?”
迟宽扬眉,故作苦恼地思考几秒:“嘶……差不多快有一年了吧?”
“不过我听说你现在成画家了?”
迟休定定注视他,不语。
“画家一幅画得卖几千上万吧?”
“是不是忒赚钱啊?”
迟宽眼里闪过莫名的精光,“我这刚出来不久,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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