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偷日记这事儿在刘永禄眼里不算复杂,拢共就分三步,第一步把日记从抽屉里拿出来,第二步,跑出蜡像馆,第三步,离开赛克赛尔镇。
其中第一步在他眼里最麻烦,就是打开抽屉。
几个小时前在蜡像馆给这些高层开会时刘永禄就注意到了,刘易斯书桌的抽屉上有锁,只不过不知道钥匙藏在哪,但刘永禄记住了钥匙孔的形状。
此时一看,他登时心里有数,钥匙原来在bk手腕上挂着,这倒有些棘手,他要是藏在其他地方都好偷,但戴在身上想神不知鬼不觉拿走,颇有难度,况且这个刘易斯似乎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
不过他也不慌,就像刚才盘算的一样,现在偷到手也没用,好歹得让他写几天。
一顿羊肉串吃的宾主皆欢,宴会散场后刘永禄又极其艰难地战胜了心魔,拒绝了几位教团内女高层的盛情邀请,才抓心挠肝地回到了修道院。
未来的几天刘永禄的日程安排相当固定。
早晨先去救济所点个卯,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好了监牢里的马库斯和那位掉了卡罗尔包的教徒。
现在他的身份可是教团内的高层,做点什么事儿都没人敢过问。
刘永禄找新继任的小祭要了不少催眠麻醉用的药酒,每天早晨准时准点给这俩人灌上就算完成任务。
中午回修道院吃午饭睡午觉,下午在院里陪小虎玩蚂蚁,等天儿一擦黑,他就领着小虎出门直奔羊肉串摊。
这摊子从宴会的第二天起就支起来了,起先没人光顾,渐渐的这群镇民现,不少城内贵族都把马车停在摊前品尝,几个好奇心重的马车夫就也跟买了两串,美味之名这才打响,现在艾克赛尔傍晚的街道上,摊前烟火弥漫排起长龙,往来食客一串难求。
刘永禄当然不用排队,也不用付钱,他那张脸就是羊肉串摊的通行证,就算他今天心情好想自己烤两串都是一个眼神的事儿。
每天往摊前一走,自然有人为其备好桌椅肉串。
他通常都让服务员把他那张桌摆的远远的,羊肉串的摊子离蜡像馆相隔两条街,刘永禄就把自己的桌搬到蜡像馆的街口,一边撸串一边监视着蜡像馆的情况。
“小虎,你嫩么把肥肉都扔了,连肥带瘦才香呢。”
刘永禄一口扎啤一口肉串好不快活。
而坐在他对面的小虎还是那副样子,眼神空洞地撸着羊肉,只不过面前多了一小坨他甩下来的肥肉,听刘永禄问他话才机械地摇了摇头。
“没口福啊这孩子,过两天我还准备说让他们烤点大腰子呢,你要不爱吃肥的,估计也不爱吃腰子。”
他眯缝着眼睛观察着蜡像馆三楼的书房窗户,时值9点,里面的灯依旧亮着。
刘易斯还趴在那写日记呢,他已经托人给自己买了台打字机,下周就能送到,每天两万字当真是人写的?这两天自己鹅毛笔都写出来火星子了。
敲门声响起,是莫伦迪夫人推开了房门,她身穿轻薄睡衣,轻咬丰唇,眉目含春,面色也较前几日饱满红润了不少,整个人就像一颗熟透的桃子,端着一杯起泡酒歪着头看向刘易斯。
“亲爱的,你还要忙到什么时候?”
“再等一会儿,给我半小时,不,二十分钟就够,就剩最后一千字了。”
刘易斯狠狠甩了一下手腕,又开始奋笔疾书。
“好吧,你最好在我喝醉之前进来,喝醉后再玩起来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刘易斯此时把自己掐死的心都有,怎么豆先生说的时候自己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呢,又硬着头皮终于写完了最后几个字,他才谨慎地把日记本锁进了抽屉。
十分钟后,一间巨大的卧室内,五个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刘易斯表情疯狂,动作狂野,像是要把一天伏案写作的恶气都撒在这里,他左手边的女人是两个桃乐丝,其中一个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却还戴着那顶奢华礼帽,正往自己身上倾倒着蜜糖。
另一个桃乐丝仔细去看,就能现动作僵硬,表情如凝固在那张面孔上一样,正是蜡像桃乐丝,她身上穿的是普通农家姑娘穿的棕灰色围裙,在烛火的映照下,彷佛能从她凝固的双眼中看到一股羞辱和悲伤。
两个桃乐丝对面的则是两个莫伦迪,她们的情况也和桃乐丝一般,一个赤裸的莫伦迪表情挑逗活色生香,一个穿着女招待旧衣服的蜡像莫兰迪则动作生涩,一卡一卡的。
这就是每夜专属于刘易斯的癫狂游戏,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这是他作为神祇盲信者理应获得的奖赏,理智和善良在神的意志面前一文不值,只有纵欲和混乱才是世界应有的音符。
两个小时后,卧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里面满是淫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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