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老太太蹒跚离去的身影,陈汐心中五味杂陈。
而在医馆的另一侧,陈振文找到了一位与陈汐同日坐诊的中年大夫,期望他能为老太太的腿疾提供帮助。
这位大夫医术平平,对付些诸如小感冒的常见病症尚能应对,一旦面临骨折这类复杂的挑战,便显得力不从心,不敢轻易涉足。
一番草草的检查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无法解决老太太的难题,却突然心生一计,转而向陈振文推荐陈汐。
自上次的小摩擦之后,他对陈汐一直耿耿于怀,暗自誓要找个机会一雪前耻。
如今,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若陈汐能妙手回春,固然皆大欢喜;如若不然,正好借此机会看她的笑话,挫挫她的锐气,让她再也无法那么高傲自满。
“那位身怀绝技的大夫近来名声大噪,如日中天,每日门庭若市,病患络绎不绝,皆慕名而来,你何不也去试上一试?”
陈振文气定神闲地伸出手指,轻点向在一旁静坐陈汐,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微妙情绪。
“我对她的医术并无兴趣,咱们这医馆里就没有其他的医师可供选择了吗?”
陈振文面露不悦,心中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求助于陈汐的事实。
“今日仅我二人坐镇于此,若您愿意,明日清晨,或许可另寻高明?”
中年大夫语气平和,却也难掩一丝无奈,他的建议非但未缓解气氛,反而似是触动了陈振文心中不满的弦。
“明日再来?您可曾亲眼目睹家母腿疾之痛楚?这般拖延,究竟是治病救人还是耽搁病情?这医馆,怎就连一个拿得出手的大夫都无从寻觅?”
陈振文气愤填膺,话语间透着浓浓的失望与责问。
而楼上,一阵阵激烈的争论声穿透木板,引得婉玉眉头微蹙,她决定下楼一探究竟。
甫至楼梯转弯处,陈振文那带着刺的话语便清晰入耳。
“在这医馆之中,高手自是不会匮乏,陈汐的医术堪称屈一指,现今已有多人因其妙手回春而纷至沓来。”
“哦?如此说来,我竟是后知后觉,我那侄女何时已晋升为起死回生的神医?”
陈振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言语间满是对陈汐新身份的质疑与不屑。
“侄女?”
婉玉闻言,目光流转,满是困惑地望向陈汐,似乎在寻找答案。
陈汐只是淡然一笑,并未做任何解释,那笑容中既有从容也有几分不可言喻的深意。
婉玉直视陈振文,话语坚定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陈汐乃是我医馆之宝,其医术精湛,有口皆碑。
若你对其医术有所怀疑,不妨问问那些经她手治愈的患者,是否有人敢对此摇头否认。”
“医术再高又有何用,连自己亲奶奶的腿疼都不愿医治,这还算什么大夫?常言道医者父母心,我看她那颗心,早就被冷漠和私欲所侵蚀殆尽了。”
陈振文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空气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和谐。
屋外,几位等候多时的村民终于按捺不住,合力将痛苦呻吟的陈老太抬进屋内。
他们见到陈汐的身影,皆是一愣,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原来,陈汐不仅擅长采集草药,更在此地坐诊行医。
“陈汐,你怎会在此?难道是得知我们的行踪,特意在此守株待兔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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