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不会是误以为……同音字误我!
不不不,他误会我在说那个,他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去找工具箱啊!
还有,这箱子怎么会在他床底下?医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顾蘅不知道过去的那些监狱主到底是些什么样的变态,但她的脸几乎是一下子就红了,然后原本一阵风一样冲进来的女孩子像是火烧屁股一样的跳了起来,整个人开始慌慌张张的拼命摆手:“不不不不你误会了!
我不是要这个!
淦!”
她还能解释的通吗?她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她爆了个粗口,在对上医生诧异的表情和他哪怕却依旧带着包容和隐约伤痛的眸光之后,她发现自己完全不能直视站在自己面前看似完好无缺的医生了:明明知道这对面前的异灵是一种亵渎又是一种不尊重,但在亲眼看到所有那些具有强烈刺激性的物品之后,面对着把衬衫领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的医生,她的大脑却像是具有自己的意志一样,开始疯狂的臆想起了在他身上使用所有道具的场景。
它甚至擅作主张的想着,那些也许都是发生过的情节。
这不对!
这完全不对!
这对医生是一种完全的玷污!
哪怕他只是个异灵,这样的想法对顾蘅来讲也着实过分了。
她狼狈的冲着他鞠了个躬,一把握住了手里一言不发噤若寒蝉但旁观了她社死全程的小鸟,慌乱的连解释的话都说不下去了,夺门而跑。
而顾蘅没有意识到的是,随着房间门“砰”
的一声关上,原本一脸顺从随和的异灵脸上却勾起了一抹凉冷的笑意:监狱主要缸塞?看起来,她很快就能得到16我和他们不一样顾蘅等一口气冲到了安静阴暗的走廊上,在阴影中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到乱七八糟的心跳频率降下来,顾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慌乱似乎有点儿太过了:我紧张个啥呀?我明明就是去找医生商量正事的。
是他自己想歪了顺便把我带到了沟里去,为什么到最后是我这个说正事的转身就跑,而不是他羞愧的要在地上挖个三室一厅钻进去?明明想的足够理直气壮,但顾蘅看看已经关上的房门,依旧没有找回去和医生对质澄清的勇气,她扯扯自己手里的小鸟,小声说道:“明明就是医生自己想歪啦。
哼,总觉得他很经验丰富的样子……”
吐槽到这里,顾蘅意识到了问题,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刚才一瞥的时候,看见医生床下放着满满一个盒子的道具,他作为一个异灵,总不会有那方面的癖好吧?小鸟在她手里瑟瑟发抖,完全不敢说实话:那东西当然不是医生的,也没有监狱主敢用在医生的身上,但是医生特意拿出来给主人看,总觉得他肯定又有什么新计划了。
它一个只有危险级的小武器,为什么要卷入到这么麻烦的漩涡里去啊!
顾蘅吐槽了几句,发现平时又活泼又话痨还轻轻松松就背下了圆周率前几百位的小鸟没有接她的梗,她噎了噎,伸手拍拍忽然变成了哑巴的小鸟:“喂,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医生是不是有问题?”
她话音未落,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开了。
医生的脸从门口露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顾蘅手上感受到了奇怪气氛而噤若寒蝉的小鸟和耳朵尖还泛着粉色,但倔强的睁大眼睛和他对视用于表示自己毫不心虚的女孩子,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您要的东西,我想到了解决方案。”
光看他的表情,就好像先前尴尬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都能若无其事,一开始半点也没想歪的顾蘅就更加愿意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了:天晓得,她真的不是那种会x骚扰自己下属的老板啊!
医生是她在监狱里的助手,她才不会随随便便对自己的下属下手呢!
顾蘅在这一刻,决定用强力擦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关于医生盒子里工具的使用画面全部都从自己的记忆里擦除,只当做尴尬的同音词事故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咳嗽一声,等到确定自己的喉咙里不再像有什么东西堵着那样,才以一种格外平静的语气问道:“你说的解决方案是?”
医生摸了摸自己白大褂的口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乳胶手套。
顾蘅接了过来,很快就理解了医生的意思---手套防水,在它里面塞上一些材质偏软又有一定弹性的东西,然后再拿来堵住浴缸的下水口,它就可以作为一个完美的缸塞使用了。
这可真是个简单的办法。
她先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要是她自己想到了这个,也就完全可以避免这一场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