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不行:请试试拔电线吧,也许这是唯一对抗画面的方法了】顾蘅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19号的画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她刚提着小鸟走进去,监视器上的画面立刻刷拉一闪,然后就陷入了寂静的黑白。
等她拎着小鸟在它面前盘膝坐下来,监视器顿了顿,忽然开始乖巧的播放起了“猫和老鼠”
。
看着画面上的猫猫在老鼠洞前抓耳挠腮,顾蘅冷笑了一声: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的确没有小鸟的【危险级】高,所以这个家伙本能的就感觉到了危险,现在倒是不再调皮了。
但对于对方讨好的行为,顾蘅根本就没有丝毫心软,她一把打开了小鸟,瞬间,小鸟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房间。
高亢尖锐的声音就连顾蘅这个主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而监视器瞬间陷入瘫痪的静默,上面可爱的猫和老鼠立刻变成了无数的雪花点点,疯狂的闪烁起来。
抓住监视器一片空白的当儿,顾蘅一把按住了19号,拿着一把扳手开始暴力拆解它的壳子!
从背后的螺丝开始,能拧开的就拧开,拧不开的全体敲开砸开撬开,总之,19号几乎在片刻之后就变成了一堆散落在地面上的零件和一个光秃秃的显示器---凄惨的简直让人说不出话来。
等小鸟终于酣畅淋漓的唱完了一首歌,开开心心的在发挥完了自己的所有水平之后回过神来一看,这个房间的主人已经变成了地上的一堆拼都拼不好了的零部件。
“???”
主人把19号拆了?这可是监狱里唯一的一个电脑啊!
贵重财产来的!
小鸟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口,却对上了医生纵容的笑意:他脸上深深的笑涡还在颊边没退下去呢。
喂,你就放纵监狱主暴力拆解了19号吗?19号在地上扭了扭。
屏幕上竭尽全力的、可怜巴巴的出现了一行字。
顾蘅绕过去,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举白旗”
然后顿了顿,消失之后又弹出来两个字:“投降”
。
顾蘅嗤笑了一声:瞧,看来哪怕是异灵,偶尔也是能听得懂并且会说人话的嘛。
顽劣的小孩子什么的,先揍一顿之后再沟通或许也是一种另辟蹊径的解决方案呢。
24如果我疯了支离破碎的19号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那一行投降闪了又闪,无端端的多了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顾蘅还在犹豫着要不要接受它的投降,手心忽然微微一痒。
医生轻轻拽了拽她的手,一撇一捺的在她的手心悄悄打了个叉。
大概是怕她不懂,这么简单的动作,他在做完之后立刻又重复了一次,这次顾蘅感觉的清清楚楚:的确还是个叉叉。
叉叉是什么意思?不要接受它的投降?莫非这家伙,实际上还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坏事?顾蘅看着地上的那一堆七零八落的零件,简直不敢相信19号竟然还会假投降真搞鬼这一招。
她提着那把扳手蹲在了19号面前,把它在自己手里敲了敲,“邦邦”
两声,19号身下的地板都被敲得微微一抖:“投降?在我敲碎你之前,让我看到你投降的诚意。”
大概是怕对方听不懂人话,扳手怼在了脆弱的显示器上,顾蘅笑盈盈的看着显示屏上自己的倒影,回头问医生:“我很好奇,要是显示屏也敲碎了,19号的等级会不会降啊?这地方可没办法修理显示器,硬件坏了可没地方配去。”
她顿了顿,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威胁口吻:“反正我有一整个监狱的异灵可以玩,要是这个坏了,我就再去玩下一个,损耗率什么的,也是我作为监狱长的权限之一吧?”
损耗率当然是不存在的,什么监狱长的权限之类的,在之前的那些监狱长身上或许还有可能是事实,但顾蘅根本就没有这个权限,也不可能真的把19号敲成碎片。
但一看就从来没经过生活的毒打的19号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
在扳手怼上它屏幕的那一瞬间19号几乎是秒怂,它稍稍一顿,屏幕上忽然跳出了一个画面。
不等顾蘅说什么,那个画面已经自顾自的播放起来。
顾蘅本来还皱着眉头,但当她认出屏幕上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时候,她握着扳手的手指紧了紧,到底是没有再敲下去。
稍待片刻之后,顾蘅看清了那个画面的状况。
画面里的女人人事不知的躺在地上,旁边的异常点忽然金光闪动,一整层的金色像是一团水一样的骤然把她包裹在内。
那股金光像是水一样的在往她的身体里渗透,从最开始的只在肌肤表层,到片刻之后慢慢的变成像是从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发丝内部发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