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著账目,我想著,以後可以交给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阿克敦走後,何德安就掀帘进来了。
&ldo;事情怎麽样了?&rdo;我淡淡的问他。
&ldo;侧福晋刚走没多久後院就传开了,说是大福晋干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已经失了爷的宠爱了,现在管理後院的权利已经转接到了侧福晋的手上,下人们还说,离爷废掉大福晋的日子也不远了。
&rdo;何德安低眉顺眼的回道,又说:&ldo;膳房跟账房还有内务处那里我也关照过了,以後大福晋应得的份例,会一步步的减少的。
&rdo;&ldo;嗯。
&rdo;我点点头,道:&ldo;你下去吧,大福晋这几个月的动向要多加注意。
&rdo;&ldo;是,王爷。
&rdo;何德安应著,退出去了。
我的手指轻抚著手中的账本,眼睛已经微眯了起来思考问题。
乌云珠我是一定会废的,但是不能是我自己提出来废掉。
必须是,当她自己犯了大错,福临也对她没了宠爱的时候,让别人提出来,我再顺水推舟的答应。
毕竟以前的我对她太过於痴情,甚至於闹的几乎整个京师都知道我不爱江山爱美人。
现在突然废了乌云珠,借口并不好找。
所以,只能一步步削减她的地位跟富贵,让她自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犯错。
温水煮青蛙,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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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到了快要年底的时候,阖府的下人都知道乌云珠已经失了我的宠爱,离被休弃的日子不远了。
当然,这样的闲言闲语只是在府中大肆传播,在何德安和阿克敦的严厉控制下,并没有穿到府外去。
但是乌云珠毕竟是受不住了。
还没有加入襄郡王府的时候,她就被&ldo;我&rdo;和福临宠上了天,嫁给&ldo;我&rdo;之後,受的又是万千宠爱,从没有让她被冷落一分一毫。
但是现在,我不仅不再去她的房里,连府内的下人们看著风向,也不再对她恭维备至。
月钱虽然还是那个数,但是额外的珠花玉器玩物绸缎毕竟是得不到了。
而且从一开始进府乌云珠就是个不管事的,府中大小事务她从来都不插手,都交给了管家处理,她每日也只是绣花画画,看书写字而已,本来就不存在著积威。
府中的下人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精明人物,眼见著她要失了宠,哪个还会眼巴巴的往前靠?与此相对的是,佟佳氏侧福晋又成了府中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佟佳氏一族本来就是满洲的大族巨姓,尔宜的父亲佟图赖近年来又颇得皇帝的宠幸,尔宜的身份地位除了是一个侧福晋的名分外,其他的哪一样都比父亲只是个内大臣的乌云珠强多了,此消彼长,乌云珠的日子更加不好过了。
乌云珠不是一个容易服输的女人,相反,她还很是好强。
我与她这阵子的关系是越发冷淡了,本来福临就是横在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只不过以前的&ldo;我&rdo;不在乎著一根刺,只一心想要乌云珠回心转意而已。
而现在的我,早就乏了拉她回头的心思,她又不想可以讨好我争宠,於是,我们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上一面是很正常的事。
下人回报说,大福晋近日整日在房中吃斋念佛,俨然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
我却不这麽想,心如止水的人,是不可能让心腹的丫鬟往外面跑的这麽勤的。
年关来了又过去,作为一个不挂职的闲散宗室,我的新年比其他人过的轻松许多。
没有正式的职位,就少了很多官场上的交际应酬,这个新年,参加完了皇室举办的官宴和家宴,再在元旦那日随著福临三跪九叩的祭祖,日子就这麽过去了。
过完年没多久,就是福临的生日。
不过因为他刚亲政没多久,年龄也不是逢五逢十的大日子,所以这万圣节只是举办了个家宴,各位皇子皇孙、亲王贝勒们凑在一起热闹一下也就完了。
福临的生日除了府中准备的各色贺礼之外,我还另送了他一副西洋的高倍望远镜和镶珐琅的怀表,都是从汤若望的手里淘来的好玩意儿。
汤若望现在已经是的高龄了,虽然在入关的时候清廷因为他在天文历法上的学识和技能不仅没有处死他,反而保护了他,让他在清朝继续任职。
但是,对西洋学说忌讳非常的孝庄太後以及多尔衮毕竟是没有重用这位一心研究科学的老人。
最後,汤若望似乎还因为诬陷下过大狱,差一点逃不过凌迟处死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