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蛊十分小,肉眼几乎看不见,进入宿主体内后由特定的熏香唤醒。
张公公就算再怎么仔细,也难以在吃食里现。”
张辛夷仔细回忆了最近给圣上点的熏香,并无不妥,都是往日常点的香。
谢稟对香味有些敏感,轻易不会换香料,除非他自己提出,张辛夷是不会壮着胆子去私自更换的。
桑萤拧眉,张望四周:“熏香在哪儿?”
张辛夷指了指殿角的一处。
她走过去掀开盖子,低头细细嗅了一下,眉头皱得更深了。
张辛夷心里咯噔一下,“这香料有问题?”
不应该啊,每次都是他亲自取来点上的,从未假手他人。
桑萤取了点香灰包起来,眼神严肃:“这香料里掺了些东西,我一时闻不出,待我回去研究研究。
不过可以确定这里面的东西就是唤醒迷蛊的引子,你们可以从香料的源头开始查,还有,迷蛊的作用是扰乱宿主思绪,你们看看圣上最近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张辛夷垂目呢喃,蓦然一惊,“前几日夜里总瞧见圣上在案前写着什么,咱家今日留心看了一眼,是一封圣旨。”
谢宁川:“圣旨呢?”
“咱家这就去取来!”
张辛夷匆匆离开承乾殿去拿那封圣旨。
趁着这会子的空档,谢宁川掀眸看着岳秋眠,“这里交给本王,两位娘娘回去歇息吧。”
岳秋眠眼神平和,微微颔,转步走开。
花柠自是也跟着出去了。
内殿的帘子再次掀开,胡太医擦了擦额间的冷汗,朝着谢宁川作揖:“王爷,圣上的蛊虫已解,明日便会醒来,后续喝着药膳调理即可。”
“嗯。”
谢宁川瞥了眼桑萤,她意会,主动上前攀谈胡太医,以蛊虫之见吸引胡太医的注意,带着人从一旁离开。
少顷,张辛夷带着圣旨回来。
展开圣旨一看,内容写了一半,却可清楚知道谢稟写的是什么。
张辛夷在一旁低声惊呼:“这——”
谢宁川合上圣旨,乌眸沉郁,抬手把圣旨交换给他,余光看向遮住内殿光景的金色帘子,小声道:“此事不可声张,等圣上醒过来,一切交由他定夺。”
“是。”
夜渐渐深下来,亥时的锣鼓声如约响起。
盛京仿佛陷入黑暗,灯火晦暗,安静得宛如一个不见底的深渊。
谢稟自龙床上苏醒时,亥时已深,殿里只燃着一只烛台。
昏睡多日,这会子醒过来还有些不适应光线,身体又虚弱得紧,连抬手都十分吃力。
“辛夷……”
睡在殿外的张辛夷听见声音,从浅眠中惊醒,赶忙撩起帘子进来。
看见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忙不迭小跑过去扶着人。
“圣上总算醒了,身子骨可还有不适?”
谢稟皱着眉,有些虚弱:“无碍,多半是躺得太久。
对了,朕怎么昏迷了?”
他只有昏迷前的记忆,自己怎么昏迷的记不太清了。
张辛夷便将白日里生的事都告诉他,连同他中蛊被迷惑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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