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妄言?又怎么害她了?”
神算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怒,讥笑一声道:“老道精研易经术数五十余年,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市井流民,相人无数。”
你可以在南安城打听打听,老道什么时候骗过人?
倒是你、神算子眉毛一挑,满目不屑的上下打量了少年几眼,讽刺道:“你年纪不大就跑出来招摇撞骗,小毛孩子一个,能懂什么风水?懂什么相术?”
神算子激动了半天,这才注意到对方望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始终是温和的,可对方的表情,却兀地让他打了个冷战。
他心思百转间,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这落魄少年很显然是被自已的喝问吓住了,自己心虚什么?
这么一想后,他不禁有些得意的准备再接再厉,眼看要到手的钞票,可不能被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搅局的小子给弄飞了。
便继续道:“我看你下午新来,在这里被其他同行的赶来赶去,好不容易在我这里夹个塞儿,老道见你样子委实可怜,不忍赶你。”
却不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道的一时心软却让你有机会,在这里说起老道的不是?
“黄口小儿出言不逊,你以为叫个人就能推演人生福祸吗?”
“老先生无需动怒,人生福祸并非简单的推演就可知晓,我们大家都只是学了点皮毛而已。”
说完,楚白转身对着柳彩依抱了抱拳道:“姑娘,你是农历鸡年润五月所生,是五行水命不假。”
“但今年却是兔年,六冲之中所谓卯冲酉,今年你本身就流年不利,更重要的。
你是五月二十四子时所生,所以你命格之中孤阴不生,今年必冲兔,乃你多灾之年。
按你命理所推,半年后你要下嫁‘酉’年所生的相冲之人,而下嫁之后,你的命运将会出现巨变,再半年后夫妻会失和,两地而居。”
“怀子而不得,怀运而不生,甚至还会出现克亲之相。”
“你”
听到少年的话,柳彩依和另外两个女孩大怒,这哪里是算卦啊,简直就是咒人不死呢!
“不过还没等她们喝骂出口,楚白突然又说道:“但是……”
“嘿!”
听到少年说‘但是’时,神算子冷哼一声,暗道:果然又是肤浅的骗术,先恐吓,再高价卖个法子出来,这种拙劣的伎俩老子十年前就不用了。
“但是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要信口胡说,信不信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田冬冬气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这里人多的话,她早就骂开了,柳彩依可是她的闺蜜,她哪里容得下别人如此诅咒柳彩依?
楚白似乎并不在意,三个女孩的满脸怒意,径自专心的掐指算了片刻。
便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凡事总会留给人一线生机,你生命中应该有一位贵人会出现,如果你能及时遇到他的话。”
“那么你的命运就会更改,自然也能逢凶化吉!”
“那贵人是谁?”
柳彩依和田冬冬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原本的怒火被好奇心转移,对方的严肃和专注,使她们原本满心的怒火变成好奇,有些将信将疑的问道。
楚白皱紧眉头,轻抿着唇迅的推演着对方的命盘,片刻后。
他有些无奈的抬头看着对方,摇了摇头:“抱歉,姑娘的卦相太模糊,在下道法肤浅,无法算出!”
“切!
~”
田冬冬听到这句话时,突然间很不淑女的说了一个脏字,如果说刚才已经将信将疑的话,那么现在又完全不信了,很明显,这小子就是耍人呢。
一旁的神算子也适时的冷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和我说的就没有冲突之处,无非换个花样重复了一遍,只是多了个老道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贵人’而已。”
神算子说完后便暗自心道:“小子你要是知趣点,别再搅局,尽量和我配合点,把这笔买卖圆下来,待会分你点钱也未尝不可!”
楚白听到神算子的话,心里不由叹息,难怪师傅师姐们都说红尘多复杂,人心难测。
刚才神算子给柳彩依算卦的时候,可是安了好几个可以借坡下驴、打蛇上棍的门坎的,这老头真本事没多少,但却是人精一个,察言观色胡说八道的本事倒是一流的。
“是啊是啊,老神仙还没说完你就打断,你这个人太没有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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