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弼文笑道,“圣上自登基之日起,便立志收失地,复我大淮三百年前的开国盛世。
尚书大人瞻前顾后,实在不妥啊。”
叶长庚淡然应道:“圣上有宏图大志,是南淮国臣民之福。
下官方才所说的,不过是一家之言。
大人若有高见,我自然洗耳恭听。”
朱弼文并不搭腔,常庭岳起身道:“尚书大人既知道四城之失乃国耻,便不该说出方才那般话。
在朝中为官,应解君忧、释君愁,岂有灭自家威风长他国志气的道理?镇威大司马虽无大战经验,到底是国舅爷。
你又怎知两国开战,他定会中埋伏,落下风?既然皇上想收回四城,我们为人臣的,莫不该全力支持?都似你这般唯唯诺诺,如何成大事?”
叶琮有驳斥常庭岳的意思,刚要起身,却被叶长庚按住了肩头。
叶长庚面带笑意,对常庭岳说:“将军说的极是,我受教了。”
言毕,他行了个拱手礼,坐下来,再未言。
余众议论的当口,睿王朝叶氏父子和与他们同席的顾乘风、苏荣投来几个冷峻的目光。
顾乘风总觉得,睿王的目光里夹带了几分杀气,他不能确定的是,这杀气从何而来,又指向谁人。
很快,他就说服自己去相信,这目光中的杀气只是政治家的习惯,好像木匠手上的茧,是再自然不过的东西了。
儒生散去已入亥时。
睿王和柳令如退回内室,叶长庚便领顾乘风、苏荣去王府偏厅,给一位管事几两银子,请他通传睿王,说要引荐两位仙侠。
他们在偏厅候了一炷香的功夫,那位管事便将叶长庚、顾乘风和苏荣引至书房;叶琮懒得去,留在偏厅。
到了房门口,管事报了一声“叶大人到了”
,这才推门把他们让进去。
进门有一幅山水画,桌椅柜什都在左厢,临窗处设一面三折屏风,屏风上绘有百鸟朝凤图,设色浓艳,雍容华贵。
顾乘风和苏荣虽是修行之人,见过睿王,该行的礼数一样也没落下。
睿王和善地笑着,说:“两位既是仙侠,何必行此大礼。”
三人坐定,睿王命人上了好茶,这便直截了当进了正题。
顾乘风说明来意,睿王点头道:“去年的确有位道长来王府,为我儿治过病。
不过,本王问他法号,他并未告知,只说他在丹霞山玄鹤宫修炼。
而且巧的是,他也是来纪南寻人的。”
“可是寻他兄弟,名叫蒋义之的?”
顾乘风问。
“是不是寻他兄弟,道长未明言,本王也不便细问。
不过那道长形容,确与你描述之人极其相似。”
“王爷可知那位道长的去向?”
“道长医好我儿便告辞离去了,说是要前往北魏,再去西梁。”
顾乘风又问:“道长可曾透露其他细节?”
睿王思忖片刻,道:“我记得他说,他所寻之人道行颇深,用法宝搜觅,只能断其死活,不可见其行踪。”
“道长用来寻人觅物的法宝,可是一面石镜?”
“正是一面石镜。”
顾乘风喃喃自语:“是他,是他。”
睿王饮毕茶水,道:“不知仙侠急寻这位道长,有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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