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鸨又一次被弄懵了,暗道倒霉,今日怎么遇上个这么古怪的客人?
脸上还是堆满笑,兰花指一拈一甩,道:「哎哟哟,这位爷,您这是在拿咱们说笑呢?这可怎么成,咱们这儿……」猛地张大了嘴巴讲不出话,眼巴巴地望着炽邪从袖子里缓缓拿了一个东西出来。
老鸨经营青楼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
这一串珍珠链儿,不是价值连城,而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莫说赎几个姑娘,便是买下十座醉月楼也绰绰有余了。
「咱们这儿啊,别的用处没有,就图让各位客官满意,到底都是要客官说了算的。
」
转口转得堪称完美,老鸨稍稍掩了快要咧到耳根的嘴,笑瞇瞇道:「爷是贵客,您要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哦呵呵呵……」
于是,就这么着了。
听老鸨传达了炽邪的要求,那些姑娘们一个个笑歪,心想真是来了个有趣的人。
但若那说法是当真的,倒也是个大好的机会。
若非逼不得已,谁愿将大好青春挥洒在烟花里?风尘女子,最想也不最敢想便是有个好出路。
况且那两位公子又都是仪表堂堂,气度凛凛,只要他们不嫌弃,哪怕是给他们为妾甚至为婢,也是好的。
一时之间,大厅上空手绢飞舞,蓝的青的红的紫的,犹如百花缭乱,齐齐争着要在那银发的公子身上绽放。
苍朔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其实炽邪天君感兴趣的,不是所谓的什么尘世繁华,而是拿他当笑柄摆弄着玩儿。
难怪还给他用了上定身术,就是要他不能抗议、不能闪躲,乖乖地在这儿淋这场手绢雨。
真真是,荒唐透顶。
到最后,还真的有五条手绢扔中了。
这一次,温盈盈的手绢没有争气,很是遗憾,而老鸨则暗暗高兴,若楼里没有了花魁坐镇那怎么行?
更高兴的是,那位贵客,果然将那条珍珠链做了姑娘们的赎身费。
捧着这千载难逢的好宝贝,春风得意的老鸨笑得花枝乱颤。
从醉月楼离开,不远之处就有一间客栈。
炽邪领着苍朔,后面跟着几位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艳羡的目光。
进了客栈,在二楼要了一间房。
进入房中之后,炽邪将苍朔放在靠窗那座大得有些夸张的榻上,要那几名姑娘去侍奉苍朔。
姑娘们颇觉得奇怪,本以为他至少应该给自己留一个……而且那位银发公子也很古怪,一路上都被红衣公子牵着走,吭也不吭一声。
此刻躺在那里,也是一动不动的。
疑惑归疑惑,这些女子训练有素,知道不该问的便不问。
按照炽邪的意思,众女子一齐上了榻,围坐苍朔身边,还有两人尽职尽责,给他身上揉捏起来。
炽邪立在榻前,深邃地看了一眼被众女包围的苍朔,缓缓道:「不论妳们看到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与妳们不相干,明白么?」这话显是对那几名女子说的。
她们面面相觑一阵,齐声应道:「明白了。
」
炽邪伸出手,在苍朔额头轻轻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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