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若不是苍朔,若不是这个小畜生……
待脂膏全部融化了,苍朔便估摸着也许差不多了,于是撤回了手指。
炽邪的眉头皱了又松,但还是默然地安静着,就听见苍朔在那儿哼哧哼哧地喘了一会儿粗气,突然「哎呀」一声。
「怎么?」炽邪讶异。
这是怎么呢?是谁要那样谁了?就算苍朔被他那样的时候也没叫得这么悲惨可怜。
「呃,我……」
苍朔面红耳赤,期期艾艾地道:「那个,你刚刚给我弄出来一次,我现在……我还……」
闻言,炽邪琢磨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
「哦……」
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慢吞吞道:「你是说,还不行是么……」
「不是,才不是不行!
」
苍朔坚决否认,用力挠头:「就是,还有……那个,喝多了酒的缘故,有点影响……」
「嗯。
」
炽邪体谅地点点头,抬手环过了苍朔腰后,轻柔地摩挲着:「无妨,我没有喝多。
」
「那不成,不成!
」
「……」
「我就好,谁说会不行呢?肯定行的,你不信就等着,你看着!
」
「……」
于是这一个月圆之夜,很不太平。
早上,天刚大亮,一只白莺飞进了流乌宫,飞到主人卧房,在床头之上徘徊了两圈,只见振翅不闻其声。
一只手臂扬了起来,袖袍滑下之后是修长如玉。
让那白莺落在了指尖,而后白莺轻言人语,是来自天界的传讯。
听完了,炽邪手指微抬,白莺便翩翩而去。
炽邪侧了身过去,身旁那位还睡得奇香无比,就连轻微的鼾声里都冒着一股香甜气似的。
炽邪低头,在他脸上这里亲那里亲,同时低唤着:「苍朔……小畜生。
」
「唔……」大概是痒着了,五官挤了挤、扭了扭,苍朔才含含糊糊地应了声,眼皮却是半点要拉开的意思也没有。
炽邪无声一笑,道:「我要回天界一趟,你在家里别乱跑,知道么?」
「哈……」苍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
「我很快回来,什么都等我回来再说,听清楚了?」炽邪咬着苍朔的耳朵,带一点威胁意味的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