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聪慧。”
芷点头应道,“而且应该不是一般的钗环或者簪子。”
“嗯,能瞬间刺透马后臀部位的,绝非是一般的金钗或者银簪,这两者质地过软,且之前也从未听说有工匠能将金银簪钗打磨地如此锋利。”
如葵分析着。
“能做到如此的,是铜镀金?”
芷开口解答:“女公子虽未中,但不远矣。
是铁,女公子。”
如葵骤然扭头,盯着芷问道:“你可确定?”
“前一段时日,奴奉女公子之命,四处寻找能做铁具的匠人,奴找到了。”
“据那匠人说,不久前,也有一女娘寻他来打件东西,不是刀斧,也不是锅具,女公子您猜,是什么?”
“是簪子?”
“没错,那女娘拿着图样,寻到那位匠人,要求打的就是一对铁质的凤鸟卷云纹簪。”
“而且提了个极为特殊的要求,要将一般簪末端的矩形口子,打磨地极为锋利,要求可轻易刺穿皮革肉类。”
如葵挑眉,“那匠人给做了?”
话一出口,如葵便笑了,“瞧瞧我问的傻问题,那匠人定是给做了,不然也不会出这档子事了。”
“是,如女公子所言,那匠人确实做了。
而且,奴也找了相同粗细的物件,还原了簪子刺进马臀的角度。”
“结果如何?”
“以刺入的角度来说,只能是当时坐在马上之人,以反手的方式刺入的。”
如葵将端着的茶杯扔到了桌子上,陶制的杯子没站稳,倒了下来,转了几圈,直到碰到了桌子中心的陶壶。
如葵默默看着因茶杯倒下而流了满桌的茶水,由点到线随后连成了片。
停了一会,如葵出声接着问道,“行,这条我知道了,那第二条呢?”
“这第二条是奴去到了马匹受惊时比试的场地,听场地内洒扫的仆妇说,今天那马受惊,是因比试时有人不小心没射准箭靶,而流箭恰巧又射在了马脚边,才导致的。”
“但奴去检查时,现场地没有任何异样。”
啪!
本来因为陶壶的阻挡已经停止转动的茶杯,现在不知怎么,突然滚动出桌案,摔了个四分五裂。
“可惜了,这下不是一整套了。”
如葵用着毫无波动的声线,说着满是可惜的话。
“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没有异常那匹马又怎么会受惊?那便只能是因簪子刺激,马才突然狂的了。”
“走吧,芷,今天看来在吃上蜜饵之前,咱么还得再去一个地方啊。”
“对了,走之前,让人收拾一下这,待会儿傅母来送糕点时,别一不留神,划伤傅母就不好了。”
“诺,女公子。”
芷说完便退了出。
如葵看了看着满桌满地的狼藉,笑着摇了摇头,自己都多大的人了,还有这小孩气性,好好的拿人家陶杯撒什么气啊。
如葵带着芷穿过春意盎然的游廊,沿着东厢房的窄道,直至走到尽头,才看见掩藏在竹林深处隐隐绰绰的殷家祠堂。
老实说,如葵拢共也没见过几家宗室祠堂,也就佘氏祠堂和自家的殷氏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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