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强嘴巴像机关枪一样,说起来没完,他说:“你那个妈,哎呦,简直就是个少脑子,取个钱都能取丢。
你看你们家以前被偷过多少次了?你还记得你家那个大狼狗和三轮车丢了那个事吗?”
单继承在一旁说:“我刚才和他说了,他还不信。”
说着,单继承意味深长地看了单庆一眼。
“我记得你们家丢狗和丢三轮车就是前后脚的事儿吧?”
单强问单庆。
单强的话提醒了单庆,他猛然想到这两件事好像是一年生的,两件事前后不到半年。
“我听人说,你们家丢的狗和三轮车不是丢的,是被白新银给卖了,他卖了钱去赌博了。”
单强说。
单庆一直听人说白新银赌博,但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
不过单庆还记得,从前白新银去批市场卖水果,回家时大都是醉醺醺的,十次有八次口袋里的钱都不见了。
母亲吴美玉为了看住白新银,让单庆跟着白新银一起去卖水果,等卖完水果,白新银和单庆说他还有事,让单庆先跟村里人的车回家,单庆每次都不同意,非得拖着白新银,让他跟自己一起回家。
为这事,白新银回家就喝酒撒酒疯,还骂单庆多管闲事。
单庆和赵子姗从单继承家出来后,两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村头的小路散着步。
“我妈和白叔怀疑是二叔,爷爷和二叔怀疑是白叔,到底是谁?还会有别人吗?”
单庆问赵子姗,又像是问自己。
“别人我不知道,你那个继父还真难说!”
赵子姗若有所思地说。
“你也怀疑是他偷的?”
单庆问。
“我感觉差不多。
你妈和你说是你叔偷的,说起来还证据确凿的样子,我现在怎么有种贼喊捉贼的感觉呢?”
赵子姗问。
“你是说……”
单庆停下脚步望着赵子姗说。
“别的先不说,就你家那个彩电,好好的一个彩电换成黑白的,你妈也没想找修理的人问清楚?”
赵子姗说。
“我妈哪有那个细心?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单庆说。
“自己的东西都不知道过问,怪不得你家老丢东西了。
你妈以前不细心,现在就变得细心了?”
赵子姗说,“你回家问问你妈,到底是她怀疑是你叔偷的,还是白叔怀疑的?”
单庆明白了赵子姗的意思,他郑重地说:“如果是不是我妈怀疑的,那就是说……”
“那真是贼喊捉贼了。”
赵子姗肯定地说。
“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偷的呢?会不会是那些买卖棉花的人呢?会不会是我二叔呢?”
单庆不确定地问。
“如果是别人,就不可能只翻大衣柜,只有熟悉你妈的人,才清楚你妈平常藏钱的习惯。”
赵子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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