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卧室门被敲了两声,出现在门边的身影生动地告诉他,上述步骤确实没有一件是陈奕然自己完成的。
“……”
姜翟瞥了一眼床头柜上进了半碗的粥,把接了开水的水杯与装了一次份胶囊的小药盒放到了粥碗的旁边。
“水不烫就可以吃药了。”
陈奕然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忽然有点不自在。
他十七岁就出了国,二十九岁才回来,中间整整十二年时光,哪怕是与人合租,陈奕然仍然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他不太适应和别人建立起可以共处在自己卧室之内的情谊——更何况眼下这个正在“照顾”
自己的人,论理应当是他的学生。
陈老师是真的胃疼。
早年忙工作作息不规律落下的毛病,隔三差五就会找上门来寻他的烦恼。
不过平时大多数时候他都可以忍耐,常人几乎无法从陈奕然的表情中寻出丁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但有的时候,那疼会忍不住,让一身软甲的ian卸下层层伪装,彻底变成一个柔弱可欺的陈奕然。
比如今天。
但今天还是个例外。
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发现了这样的陈奕然。
可当姜翟面对他时,就像在照顾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病人。
一个容易寂寞的,需要别人哄哄的病人。
少年把兜里卷成筒的画纸递给了他。
“绻绻送给你的,她的生日蛋糕。”
陈奕然愣了一下,瘦长的手指迟钝地提起来,从少年手中接过画纸展开,看见了一块线条有些歪扭、但整体上色后非常可爱的草莓蛋糕。
“昨天是她的生日。”
姜翟补充道。
陈奕然的嗓子有点哑:“没有真的蛋糕吗?”
他的本意是问这兄妹俩吃没吃到蛋糕,但姜翟却故意曲解老师的意思:“那是另外的价钱。”
“……”
陈奕然迷茫地眨了眨眼。
从国外回来的老师好像听不懂这个梗。
姜翟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会儿,伸手又把画纸从大人指尖抽了出来。
他把床头柜上还没喝完的白粥端了起来。
“空腹吃药不好。”
到底谁是大人啊。
陈奕然有点想笑,但胃部的疼痛绵绵不绝,他连扯一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没有味道。”
他找了个借口。
姜翟挑眉问道:“那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少年的眼神过于专注,陈奕然失语片刻,哑着嗓子回应道:“甜的。”
姜翟似乎有些意外,看了一眼粘稠的白粥,忽然起身。
陈奕然张了张嘴,但没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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