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莉回答。
迟白松了一口气,心里已经放下一点警惕,但是还是不敢开门。
“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李阿姨她走了。”
她有点悲伤,语气中有哽咽。
迟白的眼泪又掉下来,这时候的每一滴泪都像是一根针在刺着她的眼睛。
迟白跪下来从门地下看外面,只有一双小小的脚,穿着白色的帆布鞋,她松一口气把门打开。
外面的少女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她的皮肤不太白,但是是很健康的微蜜色,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是个漂亮的孩子。
“进来吧。”
迟白让开身体让背着书包的曼莉走进来,她把刀放回厨房,曼莉自己在鞋柜里找到合脚的鞋子穿上走进来。
身上穿着单薄的校服,料峭的春夜被冻的瑟瑟发抖,迟白是个老手,一眼就看出来她是从学校偷跑出来的。
她抱着自己的书包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看向迟白。
“你哭了。”
她带着笃定和一点点惊奇。
迟白对她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
你大晚上跑过来干什么?"
“我从学校接到医院的电话说阿姨走了,但是你没有去接阿姨。”
她的眼神里有指控,手指头一直在搅动自己的衣角。
迟白上下打量她一眼,发现这女孩有点点眼熟,再者她外貌很符合自己印象中妈妈喜欢的那种孩子。
清汤挂面,没有刘海,头发柔顺地绑在身后,脸上没有一点脂粉的痕迹,指甲干干净净,身上的衣服也很整洁,坐在沙发上大方得体。
这样的女孩才是妈妈想要的女儿吧。
迟白的心情没有那么好了。
“嗯。”
她低低应答一声,很不耐烦,她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那个人死了。
“我已经帮你做了那件事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瓷罐“你妈妈以前一直跟我说,如果她出什么意外的话让我照顾你。”
迟白的眼睛瞪得很大“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有资格去火化她妈妈?她怎么敢!
迟白扑上去给了那个人一耳光,罐子摔在地上,里面根本什么都没有。
这个人只是个骗子而已!
迟白继续对她拳打脚踢,把自己的满腔怒火和所有杂糅在一起的情绪都用暴力在她身上表现出来。
痛快淋漓,她坐在地上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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