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间诊室门口有一张竹帘,平常是掀起来的,施针或涉及私密的检查时,则将病人请进来,落下竹帘。
诊室和柜台的中间散落放着一张大桌和四张小桌,供顾客休息等待。
傅卓媛和父亲傅德善被掌柜迎进来后,坐在中央的大桌上,伙计送上茶点,账房送来账簿。
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从药堂后面走出来,看样子是负责后厂制药的,坐在傅德善旁边跟他交谈着什么。
这样看来,傅家父女大概是来巡铺的。
殷然站在谭大夫旁边帮他写药方,隔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傅德善父女并没有注意到她,但她还是密切地盯着二人,不敢放松警惕。
那一袭缀满深红色蔷薇花的缕金挑线纱裙穿在傅卓媛身上显得十分高贵,金丝发网绕在她浓密的长发间,以无数亮晶晶的石榴石点缀,让这位傅家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成为焦点。
没坐一会儿,傅卓媛就显出不耐烦地神色。
殷然记得她小时候也是极不情愿来药堂的,才八岁,已经嫌弃药味糟了她的百合香粉。
她掩着鼻子款款走出药堂,丝毫不掩对病弱的嫌弃,两个小厮推搡着来往问药的百姓为她开路。
“还记得她吗?”
谭大夫小声问殷然,语气里难掩厌恶,“傅家的大小姐。
嚣张跋扈的,谁都不放在眼里。
就是个卖药的,还以为自己是皇宫里的娘娘。”
“当然记得。”
殷然回答,“小时候就没少欺负过我。”
儿时她们一同上学堂,傅卓媛就敢明目张胆抢殷芡实的东西,那时两家合伙开铺,家境相当,殷芡实却老实性子,总让着她,也不置气。
正说着,这位大小姐又回来了,旁边还傍着凌无书。
殷然松开的神经不知为何紧绷了起来,她一边记录谭大夫的医嘱,一边默默地伺机抬眸瞧一眼。
看样子两人是正巧遇见的,向傅德善打过招呼后,傅卓媛引着凌无书去了柜台,虽掬着未出阁闺秀的礼,未碰对方半分,但看她那眼波流转眸子,时刻向周围人宣誓着主权,隔着二里地也能感受到她对身旁男人的欢喜。
一番交谈后,伙计从货架上取了瓶药给凌无书,傅卓媛欠身跟凌无书说着些什么,眼带关切。
知州大人生病了?殷然心里窃笑,弱不禁风的读书人还逞强下水救人,该不会是着凉了吧……正想着,凌无书拿完药酒转了个身,正对着自己诊室这边,殷然赶紧收起嘴边不自觉扬起的一抹笑意,抿嘴低头写药方,两行字后,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一瞥,这一瞥,她头皮发麻——那青衣束冠,仪表翩翩的大人竟望着自己,看到自己抬头看他,还颔首微微笑了笑。
殷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若无其事地低下头提起笔,心里想着,一定是幻觉,这么多人,怎么可能发现自己,不可能!
写了两行,又禁不住抬起眼皮瞥向他——眼皮已经快被她瞥抽经了——生怕凌无书告诉傅卓媛,好在他并没有其他举动,而旁边的傅卓媛也依旧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丝毫没有认出自己。
等到日头西落,这有惊无险的一天也算快过完了,跟着谭大夫看了许多病症,写药方写得肩膀酸麻,但竟也觉得好开心。
可药堂关店后,殷然又成了孤苦伶仃的流浪汉。
谭大夫多年独身,一个人住,她自然不能跟着他回去,否则流言蜚语能把这位老先生淹死。
他预付了殷然一个月的工钱,可拿来住客栈着实奢侈了点,殷然掂了掂那一小贯铜板,知道谭大夫刻意多给了些,她不敢随便糟蹋,只买了两个包子,边吃边走回了元二的家。
那个霉腐味与恶臭交织的茅草屋,恐怖的凶案现场,是她借傅家之手除掉了元二,鸠占鹊巢所得的阶段性成果,殷然不能嫌弃。
她细细检查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企图找到值钱的东西,这一收拾,发现元二的“家产”
还真不少,各种灰尘裹挟的破烂散在四处,十足一个小型垃圾场。
被扔出屋外的东西越来越多,最后殷然甚至打算把整张床都给拆了扔出去,想到差点就在这里被强|暴,她怎么也没法安睡于其上。
当床被拆得零零碎碎后,殷然发现那蒙尘腐朽的床板是由几块木板拼凑而成的,其中一块尤其与众不同,翻过来一看,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竟是她家仁善堂的牌匾。
怎么可能!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那三个烫金的大字,摸着腐坏的木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再看那床底下,有好几个包裹,一一拆开,是几件衣服和首饰,殷然的瞳孔又一次放大了——那竟是她娘经常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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