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时候撞到灶台角了,没事已经好多了。”
沈如悦递过杯子,见妇人起不来,坐在床边儿扶起妇人,吭哧半天,“娘,你喝点水。”
“哎,娘拖累你了。”
喝完水妇人轻轻摸着沈如悦额头,面露心疼,“还疼吗?都是娘不好,又病了,不然娘来干活,也不会让你摔着,一会儿抹点灶台灰,现在天热,别化脓留疤。”
妇人的手有些粗糙干燥,透着温热的温度,轻轻抚摸着沈如悦的额头和脸颊,眼里透着温情和疼爱,这种感觉沈如悦一辈子都没感受过,她忍不住怔住了。
“娘跟你爹说了,这次回来买块花布,给你做身衣裳穿,我家悦悦长大了,大姑娘都有花布衣裳,咱家悦悦也要有。”
“娘!”
沈如悦鼻头一酸,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心里湿漉漉的,特别难过,忍不住落下眼泪。
“不,挣的钱给娘看病。”
妇人虚弱地笑了笑,“娘的身体娘知道,想要看好要花很多银子,咱们就不花这冤枉钱了,你赶快休息去吧。”
出去后沈如悦躺在床上,越想越难受,刚才她感受到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温暖和疼爱,她不想这个妇人死去。
不行,自己要给妇人看病,她渴望拥有一个家,拥有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还有可爱的妹妹们。
沈如悦再次进入空间,泡了一包奶粉,又吃了一袋饼干,身上有力气了,然后她又泡了一包南方黑芝麻糊,端到妇人面前。
“娘,醒醒,吃点东西。”
妇人浑身酸疼无力,被姑娘扶着起来,嘴里尝到甜甜的熟芝麻味道,望着女儿满脸疑问。
“娘,你先吃,至于怎么来的,一会儿我再告诉你,但是这个吃食您谁都不能说。”
伺候完妇人吃了一碗黑芝麻糊,沈如悦收拾了一下,去正屋找沈老太。
此刻沈老太正躺在床上睡觉,上了年纪,闹腾了一上午,回来匆匆喝了点野菜粥,就歇下了。
沈如悦叫醒沈老太,沈老太吊着一张脸,恨不得撕了眼前的臭丫头。
“我没找你,你倒来找我,我看你是皮又紧了。”
“奶奶,周家赔给我的银子和布匹在哪里?”
“你说啥?你这个小贱人,居然敢来找我要东西?”
沈老太气得抄起枕边儿的鸡毛掸子照着沈如悦身上抽去,被沈如悦灵活地躲开,最后一把拽住鸡毛掸子。
但,沈老太却是越大越起劲,仿佛沈如悦非常的软弱可欺,可以随意的任她揉捏。
当鸡毛掸子再次横飞而来,重重的砸到沈如悦的身上,让她身上产生一股强烈的痛感,沈如悦微怒道:“奶,您消消火别生气,把我打死了,家里少一个人干活,不划算。
而且这些东西我不全要,奶你只要给我五两银子,三匹布,剩下的全都是我孝敬您的。”
沈老太阴沉着脸怒道:“孝敬我?这些全都是沈家的东西,还轮不到你孝敬我!”
见沈老太想要独吞这批钱财,沈如悦脸色一沉,她的东西岂容沈老太染指。
所以,她打算不再忍气吞声,而是奋力与沈老太抗争到底,让沈老太知道得罪她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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