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尊心不允许我对着冷知非大喊大叫,任雀的惨样也让我忍不下心将她驱逐。
我含着泪转身下楼,气恼地倒掉了早已冷却的餐食,一直安安静静待在狗窝里的小萨摩耶福宝或许察觉了我的低气压,嘤嘤地跑过来蹭了蹭我的腿。
我揉了揉狗头,不知道是在安慰它还是安慰我自己:“没关系的,新来的客人过几天就走了,福宝被吓到了是不是?”
福宝紧挨着我在客房睡下,可是我翻来覆去硬是折腾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闭上了眼,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醒来的心情还是沉重,我走出客房喊着福宝的名字,惦记它有没有吃饭。
“夫人,先生说任小姐狗毛过敏,把福宝送到宠物寄养店去了。”
打扫的阿姨见我面色逐渐不虞,小心翼翼解释道。
我不可置信地说:“什么?!”
福宝是一只才两个月大的小狗,来到家里后分离焦虑非常严重,几乎是要时刻跟着我或者冷知非才不会叫唤。
任雀甚至还没醒过来,冷知非就要忙不迭把狗赶走了?
荒谬感在我胸口猛地腾起,任雀这两个字仿佛成了一个说之必死的咒语,我一听见就在一瞬间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手中的电话响起,我机械地按下接听键,那头传来托管老师责备又不失礼貌的声音:
“请问是冷一川小朋友的家长吗?”
“我是。”
我愣了一下,回。
“是这样的,冷先生本来通知我们今天早上来接一川小朋友结束托管,但是一整天都没打通电话,请问现在您这边怎么安排?”
“不好意思老师,我我现在来接。”
没来得及向冷知非兴师问罪,我慌乱地挂掉电话,急急忙忙出门了。
冷一川一见到我,就搂着我的脖子喊着“妈妈妈妈”
不愿放手。
告别托管老师,冷一川紧紧贴着我,问:“爸爸不是答应接小宝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我拿手帕擦着儿子因为哭泣不止而出汗的后背,一时半会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解释呢,说你的爸爸和前任旧情复燃了,把福宝送走了,可能也不要妈妈了吗?
我按下所有情绪没说话,只是吻了吻儿子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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