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川穿一件干练的海蓝色阿玛尼衬衣,挽着袖子,亲自端着酒瓶为院长倒酒。
“哟,这使不得……”
黄院长嘴上说着不要,实际上恨不得端起瓶子往嘴里灌。
极品的贵州飞天茅台,这可是有钱都拿不到的货。
谢牧川笑吟吟的,道:“没什么,只是近来想收养一个孩子,不知道黄院长有没有什么好的渠道。”
“以谢先生的人脉,这种小事不是手到擒来吗?”
黄院长几两好酒下肚,警惕性也下降了不少。
谢牧川道:“术业有专攻。
黄院长毕竟经营医院多年,在这方面还是要更擅长一些。”
“这……”
黄院长看看左右,确定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且外面也没人偷听之后,才凑到谢牧川近前,问道:“不知道谢先生想要什么样的?”
“健康一点,漂亮一点,聪明一点的就行。”
谢牧川挑眉,问:“有办法?”
“有倒是有办法。
我们市几个重要的工业园区,招纳了不少外来流动人口,很多都是职高中专送来的十六七岁的实习生。
我们医院离得不是很远,他们有点什么状况都会过来。”
“小孩子嘛,那点事一上了头,就容易犯错。
肚子大了,不好处理,经常在我们医院流产打胎。
也有月份大了打不下来,直接在厕所里生的。”
“算上几个分院的记录,一年下来,乱扔掉的成形的孩子不下几百个。
要挑个符合条件的,不难。
以谢先生的身家,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么点花销。”
谢牧川装模作样地吃了两筷子,状似不经意地继续问:“出生证,方便办吗?”
黄院长挤着眼,醉醺醺地道:“您只要出得起价钱,什么证件我都能给您办齐全了。”
谢牧川又给他倒满一杯,问:“黄院长这么多年下来,想必敛财不少吧?”
“哪比得过谢先生,从您指甲缝里面漏下来的部分,都是我们努力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量了。”
黄院长打着饱嗝,又往嘴里塞了一口鱼翅。
谢牧川不紧不慢地,抛出一枚重磅炸弹:“十八年前那个孩子,也是别人丢掉不要,被你捡过来充数的吗?”
黄院长怔了一怔,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想钻下去捡,可肥胖的身躯怎么也挤不进位子和桌角间的空隙,只得拿起纸巾擦嘴,试图蒙混过关。
“别装了。”
谢牧川耐心告罄,懒得再跟他虚与委蛇,摊牌了。
“我都已经知道了,你难道要等警察来,才肯说实话吗?”
“别……别,谢先生。”
黄院长吓坏了,忙道:“您别报警,我一路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您看在当年我们院全力救助您爱人的份上,放我一马。
我说,我说……”